没多久,厉庭深低沉沉闷声音便传来出来。
嗯?
殷睿爵当即挑起了眉,行啊,叶清秋就是叶清秋,过来蹭顿饭都能把个快不成人形的煞笔搞回点儿人样来。
这回还知道吭声了。
“做人要友善一点,对兄弟更是要亲上加亲啊。要不是我们,你以为叶清秋会来?”
厉庭深没有再出声。
殷睿爵索性靠在走廊墙上,长叹了一口气,“是不是没吃晚餐啊?要不我组个局,出去整点儿?”
“男人嘛,干嘛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让薄哥说起来,多简单的事儿……今天薄哥可是没少为了你给叶清秋洗脑……”
门突然被用力拉开,厉庭深裹挟着一身的阴森气息,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卧槽……”
殷睿爵被吓了一跳,跳到了一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也……不算是洗脑,就是实话实说……”
厉庭深阴沉沉地盯着他。
殷睿爵抿了抿唇,试探性开口:“喝一杯?”
*
“围追堵截,偷抢拐骗,任何招数都可以,只要她最后是我的,如我所愿待在我的身边。
什么是对的?得到我想要的就是对的。像他如今这样成全你放过你折磨自己?他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当个伟人了?天安门前的人像也不能换成他的。”
殷睿爵咳嗽了一声,“我记性太好,这可是薄哥的原话,一字不差。”
“还有好多,不过我觉得记住薄哥这些话,就差不多了。女人,不就是用来追的吗?真喜欢,就厚着脸皮上,谁追人还不是这么走过来的?当年是不是叶清秋追的你?人家堂堂叶家千金,平城小公主都能做出来的事情,怎么到你这里就这么难呢?”
“啧,说到底,还是你没主动追过人吧!”
厉庭深靠坐在沙发上,敛着眸,沉默了一会儿,探身拿起了茶几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转眸看向刚刚拿起酒杯的殷睿爵。
“喝完了吗?”
殷睿爵手一顿,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杯,“劳资跟你说了半天话,一口酒都还没喝。”
厉庭深点点头,“那正好,不是还开车?滚吧。”
殷睿爵:“……”
这他妈是不是太恶毒了?
“劳资陪你说半天口干舌燥的,跟你喝酒连他妈一盘花生米都没有,现在让我喝口酒润润嗓子也不行?!”
客厅里有傍晚的余晖透进来,厉庭深微微侧头,鼻梁上的眼镜反出一片光,搭配上他那狭长的眸子,更显出几分冷冽和深沉心机来。
阴险狡诈的狐狸,偏偏又一副淡漠斯文的样子,笑起来能把人迷得晕头转向,冷起来又他妈把人冻得人骨头疼。
可不管哪种姿态,这张脸,这身材,这权资,都是被女人偏爱的资本。
不过想一想,恋慕他的女人那么多,哪个不贪图他点儿什么,就连凉絮儿,不也是因为他在内娱闯出一片天来?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当年那个叶清秋,没心没肺地就图了他这个人了。
累积下来的文件不在少数,以前顺延下来的习惯,长时间的工作,他会习惯性戴上眼镜。
如今更有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可不管他什么样,殷睿爵还是被他气的胸胀。
这简直就不是人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