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服侍小姐有多久了”
“三年。”天,他到底想问什么绣儿紧张的捏着衣角。
“我来朱家镇已有段时间了,曾听到有些传言,说你跟朱小姐”邵兲的话点到为止,颇有意味的等着绣儿的下文。
“没有的事,小姐对我情同姐妹,一直都没将我当奴才,反而是以礼相待。邵公子千万别多想,都是外人信口雌黄,奴才跟小姐之间绝对是清白的”
“绣儿好像挺紧张的。”邵兲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不知你指的清白,是何事”捉弄这个丫头,一天都有好心情。
“就是就是外人谣言,说我跟小姐”绣儿很少跟安越泽以外的男子接触,加之邵兲是个情尝商场双高老手,没见过世面的她压根不是她的对手,尤其是他带着用一腔坏水的笑容望着她时,绣儿感觉自个跟剥光了站在她跟前似的,当下紧张的直捏衣角,连说话都结巴。
“你跟小姐是什么”邵兲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倾向绣儿,慢条斯理道:“能告诉我吗”朱唇如樱桃般水嫩光泽,肌肤赛雪,吹脂可破,我见忧怜的楚楚气质不禁让男人心痒难奈。
“没没什么。”“磨镜”两字,让绣儿难以启齿。
见她面若桃片一片嫣红,羞的连脖子都红了,纤纤玉手只差没将衣服给绞破了,邵兲倒也知道怜香惜玉,没再继续逗她了。他从衣袖内摸出一盒糖果,递给了绣儿,“刚去陪朱老夫人聊天,她赠了盒糖果给我,说是舶来品。我天生不爱吃甜食,你拿去吃了吧。”
“不不不”无功不受禄,绣儿有些吓坏了,忙罢手,似乎邵兲手中拿的不是糖果,而是致命毒药。
“我让你收着,你就收着。”邵兲拉住绣儿的手,将糖果盒塞在她手中。
“啊”绣儿吓得胆战心惊。她怕吃了他的糖果,就会变成他的人,朱淇淇的任何事都得告诉他。她胆子小,天生不是干细作的料,更何况朱淇淇待她情同姐妹,她是不可能收人恩惠而背叛主子的。
“奴婢不敢收,还请邵公子收回。”她赶紧将糖果盒塞回给他,谁知邵兲按住她的手不放,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知邵某将来娶你家小姐过门时,你是否会陪嫁进邵家”
他语气中带着玩味,绣儿的脸“刷”一下红了,如避蛇蝎,匆匆退了几步。糖果盒还在她手上,可她却已不敢再还给他,只得道:“我家小姐喜欢吃糖,若是知道这是公子送她的,肯定很高兴,奴婢先替小姐谢过公子了。”
邵兲笑笑,突然语气不转,“绣儿姑娘,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绣儿一怔,茫然的望着他。
邵兲提示道:“三年前,我们曾在眉山道观见过一面,不知你可还记得”
“你”绣儿寻思了好一会,悄然大悟道:“莫非你就是当年的锦衣公子”
邵兲但笑不语。
绣儿讶然道:“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邵兲笑,“可惜绣儿姑娘已经记不得我了。”
“呵呵”绣儿傻笑。当年仅有一面之缘,况且他的变化也挺大的,她确实忘记了,想不到他居然还记得她。
“我记得当年绣儿上山,亦是为了养尸,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对于安越泽的事,绣儿仍是没有缓过神来。旁人不提倒罢,一提就是往伤口添盐的事,她的语气有些哽咽,“眉山道观一场大火,已经”
“尸死不能复生。”邵兲递了条手帕过去,“还望你节哀顺变。”
“谢谢邵公子关心。”绣儿没接手帕,突然想起双头僵尸是他家的祖宗,不禁问道:“我记得当日你护送自家的祖上亲人去了道观,不知情况如何”
邵兲隐了笑容,露出一丝苦涩,“大火之后,我曾派人找过,却没有任何消息,只怕跟你家的亲人一样,亦是凶多吉少。”
同是天涯沦落人,虽然双头僵尸对她挺凶的,一门子心思想咬死她,不过邪物毕竟是邪物,这事对邵兲家人而言,也是痛心之事,“还请邵公子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谢谢。”邵兲想了想,对绣儿道:“养尸是禁忌,还望绣儿姑娘保密。”
绣儿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
邵兲起身,朝绣儿走了过来,淡笑道:“好,这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
绣儿点头,“邵公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奴婢先告退了。”
绣儿转身刚要离去,谁知眼前一闪,另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去路。她抬头一看,粽子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唉,大白天的,他跑出来做甚
邵兲颇有兴趣的打量着粽子,他微向前一步,手轻搭在绣儿的肩膀上,“绣儿姑娘,这位是”
被他一个碰触,绣儿浑身冒起一阵鸡皮疙瘩,她不动声色的退了半步,肩膀微微一弯,避开了他搭在自个身上的手,“他是我表哥,叫阿傻,平时不太爱说话。”
“好奇怪,你表哥的眼睛居然是绿色的。”他见识过阿傻飞檐走壁的绝世轻功,在江湖上确对是顶尖人物,只怕连当今的武林盟主柳倾城,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绝,只怕都要对阿傻望尘莫及。这种人才若能招揽至麾下,日后定能一施所长。小小朱家镇,居然卧虎藏龙,有绝世美女,更有绝世高手,算不枉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