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她想开口说话,可嘴巴似粘了胶水,紧紧粘在一块,任凭她张嘴,愣是打不开嘴巴发不出一个字。
绣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可为何却如此真实。她可以感觉到粽子正在望着他,房间一片寂静,连他的呼吸声,她都清得一清二楚。
身体受缚,绣儿集中意念蠕动着舌尖,舌尖抵着牙齿,她用劲身上所有的力气,微张开牙齿,咬住舌尖。舌尖传来剧痛,可她的身体仍然僵硬的无法动弹,眼睛依旧无法睁开。
她到底怎么了绣儿愈发的慌乱,脑海有股清楚的意识告诉自己,她在做梦,可为何她醒不来
如果真是梦,为何会有如此真实的感觉
她可以感觉到粽子的呼吸吐纳之声,他在chuang边轻轻坐下,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她。她无法睁开眼睛,自是不知他现在的模样跟神情,他为何会进入她的梦,而且如此怪异的打量她
他想对她说什么还在生她的气,打算永远都不原谅她
脸上突然一片冰凉,他的手覆在她的脸上,如置冰窖的寒冷,刺进骨子里,带着股忧伤,绣儿心的猛地抽痛起来。
心,好痛,突然间好痛这股陌生而熟悉的滋味,她经历过,永生难忘
眼泪,忍不住滑出眼眶。这是粽子的心情吗生不如死的苦楚,忧伤中带着愤怒
对不起,粽子,如果有选择,她真的不愿意对他说出如此伤他自尊的话,只可惜她别无选择,对不起
冰凉的唇,覆在她的脸颊,不断吻着她的泪水。绣儿试图抓住被褥,可僵硬如石的指节无法动弹,她似飘在半空中的,什么也抓不住,捏不住。
唔不可以,他怎么可以吻她她视他为弟弟,他怎么可以再对她做出违背伦理道事之事。不可以,哪怕是在梦里,都不可以
浓浓的耻辱,涌进心间,再也化解不开,绣儿羞的恨不得就此死去,她怎么可以做这种梦,太不要脸了。
“啊”她在心里挣扎尖叫,可身体却依旧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梦中的粽子亲吻着自己。
呼吸受堵,绣儿的脸色越憋越难受,她死死的挣扎,脚猛地一踹
“啊”
黑暗中,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惊慌无措的呼喊,一道身影猛地从chuang上坐了起来。
绣儿紧紧揪住胸口,大汗淋漓的她,喘气连连。身体疲惫不堪,绣儿半晌才缓过神来,拖着沉重发软的身体下chuang,她抖着双手,好一会才点亮煤油灯,脸色苍白的坐在桌边
她回眸打量着四下无人的房间,清冷之余檀香味萦绕,何来的玉兰及薄荷香。绣儿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衣衫虽然有些凌luan,却是做梦间挣扎所致。
噩梦,将绣儿的体力耗尽,她拖着虚脱的身体,缓缓坐回chuang上,痛苦不堪的捂脸,庄逾臣才是她的未婚妻,她纵然无耻的做了不该做的梦,对象亦该是他,怎么可能是粽子,而且在梦中她可耻的
身体仍是一片炽烫,绣儿拿起扇子,拼命扇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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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150 魔鬼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响门声,绣儿吓得跳了起来,“谁啊”
“我。 ;”庄逾臣温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绣儿扔下扇子去开门,身带酒气的庄逾臣走了出来。烛光之下,他打量精神不济的绣儿,惊讶道:“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浑身动弹不得,连喊都喊不出来,而且感觉有人在我身边说话。”绣儿擦着额上的虚汗,手脚发软无力,“很奇怪,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么也醒不来。”
庄逾臣凝神片刻道:“绣儿,你可能鬼压chuang了。”
“鬼压chuang”绣儿吓了一跳,“什么是鬼压chuang”
“鬼压chuang,俗称梦魇,是指人在睡觉时突然喘不过气来,似梦非醒想喊喊不出,身体动弹不得,有莫名的恐惧,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
“原来如此。”绣儿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中邪了。”
“你可能最近有心事,压力大。”庄逾臣安慰道:“别胡思乱想,我明天给你开剂安神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谢谢。”只是,她刚才真的是鬼压chuang吗为何她的感觉如此清醒,好像粽子真的就在她身边,对她做出了那种事
烛光之下,绣儿的神情有些呆滞。
庄逾臣打量着若有所思的绣儿,不禁问道:“你的心事,不知我可否替你分担一些”
“唉”绣儿叹气,语气有些沉重,“小时候过年都是一家人围在一起过的,可现在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一时之间有些忍不住而已。”
“不是还有我吗”庄逾臣笑,握住她冰凉的手在掌心捂着,“以后的每一个春节,我都陪你过。”
绣儿忍不住苦笑。他很好,真的,可她却做了那种让人羞耻的梦,她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