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织弦的手,捂在乔桑宁额头,烫得厉害,绝对是发烧了。
他转身就走。
大概病中的人都很脆弱,乔桑宁本能拉住他,“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慕织弦呼吸一滞,心隐隐疼了下。
他知道她是跟随父亲长大的,十八岁之前,父亲当爹又当妈。
也许生命中的很多个日子,她的父亲要工作、要劳动,不得不丢下小姑娘一个人,才会让她承受良多,如此缺乏安全感。
他拍拍她的手,温柔地说,“乖,我不走,就是给你拿一下温度计。”
慕织弦在抽屉里一通翻,找出了一款电动温度计。在她额头上一扫,显示四十度。
“乔乔,我们穿衣服去医院。”
乔桑宁迷迷糊糊的,不配合,“你给我吃点药,我捂一捂、出点汗就好了。”
“我的小祖宗,已经发热了,还敢捂?如果是病毒性感冒就惨了。”
慕织弦秒变贤惠的田螺姑娘,伺候小姑娘穿衣,又公主抱把人抱到了车上,副驾驶,系安全带,一条龙。
因为浑身难受地厉害,乔桑宁一直拧着眉,还不忘提醒他,“你……戴上口罩。”
“是,医院病毒多,该戴口罩。”
慕织弦摁开储物格,里面有常用的太阳镜、纸抽以及口罩。
他要帮她戴时,忽然意识到了问题。
她说得是“你戴”,而不是“给我戴”。
医院是公共场合,她是不想他曝光,怕给他带来麻烦吗?
从什么时候起,她活得如此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了?
他沉默地给两人都戴了,凑个情侣口罩可还行?
到了医院车库,慕织弦要抱她下车,乔桑宁挣扎着自己走,“没有那么娇气。”
被宠爱的才会有恃无恐,她又有什么资格?
进了候诊大厅,慕织弦安排她先坐好,自己给陆铮打了个电话,无疑是要特权的。
这个时间点,只能挂发热急诊。通常情况下,医院也只会让普通的值班医生看,但慕织弦显然信不过。
“表弟,给我安排一个专家级以上的医师。”
陆铮一听,专家级?严重的咧。“表哥,你又哪个亲戚病了?这回是什么癌?”
慕织弦:“……”
乌鸦嘴!会不会说话?
“病人你别管,就是……发热了。”
那边陆铮要哭了,还以为什么大场面,不成想是个小c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