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这回真的火了,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一把拉起徐静媛道:“想说话是吗?好!爷叫你说,叫你好好的说,走!”说着,连拖带拉的把徐静媛也带到了走廊尽头的调教室。用力把她往地上一掼,走到沙发前坐下。三当家二话没说,直接走进了里面的刑房中。
徐静媛被推得双膝一跪,侧着身摔在地上。马上挣扎着跪直了身子。然后就发现,调教室里只有大当家和自己,其他人都不在这间房中。里面的刑房传来嘈杂的声音,冯薇薇被封在布团后的呜呜声,夹杂着另一个女孩子的哭声,还有好多男人的说话声混在一起。
“不是有话说吗?说吧!”大当家指了指徐静媛道:“你给我听好了,说的话不上道儿,今天你就替七号当教材。说!”
徐静媛此时才感到深深的恐惧之意,无奈事已至此,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道:“奴婢想给七号求个情。爷,七号还能给爷赚钱呢,别杀她好么?”
“赚钱?呵呵…………打你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没人点了。给爷赚钱?你给吗?”大当家面无表情,他的这种波澜不惊的表情令徐静媛十分的不安。
“奴…………奴婢愿意给七号担保,让客人包她一年。这样行吗,爷?”徐静媛此时想到了王凯,以自己的判断,应该能够说服他。心中觉得对自己的承诺有八九分的把握。
“真是这样的话,再好不过了。爷就信你一次。不过,你给我听好了…………”大当家指着她的脸道:“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想清楚后果!”
“如果做不到的话。是死是罚,奴婢都没有怨言。”徐静媛咬了咬牙,坚定的道。心里却更有了几分把握:这次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就意味着以后连我也见不到了。
“好!”大当家说着转过脸冲刑房里喊道:“里面的,把七号放了。张主任出来一下。”
张主任答应了一声,走了出来,一看眼前的情景一愣,讪讪的问道:“这怎么了大爷?”
“没事儿。我问问您,七号之后,谁是候补教材呢?”
“哦,应该是三号。她也好长时间没接到客了。”张主任疑惑的回答道。
这时候,冯薇薇被架了出来,双腿上一片水渍,看起来是吓得小便失禁了。来到外屋,急忙双膝跪地,一个劲地谢大当家不杀之恩。
大当家也不答话,只对站在冯薇薇身旁的两个打手道:“小锋,柱子,你们俩把她带回去,把三号给我提过来。”
“大爷!…………”徐静媛突然又冒出来一句。
冯薇薇此时已经大概明白了自己死里逃生的原因,知道一定是徐静媛救了自己。眼看她又要惹祸,急忙喊了一声“妹妹…………”。
徐静媛扭过头看向她。
冯薇薇本来想制止徐静媛,但是,似乎又觉得那样很不道德:自己没死,就拦着徐静媛救别人吗?可是,心里又替她万分担心。正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徐静媛却收回了眼光,平静的对大当家道:“大爷…………难道非得杀一个人吗?”
大当家脸色明显的阴了下来,还是面无表情,定定地盯着徐静媛。
徐静媛心中凛然,赶紧低下头去,轻轻的道:“大爷,奴婢只是…………”
“啪”!的一声,大当家的手重重的拍在茶几上,慢慢的道:“二十八号,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要跟爷分庭抗礼了吗?”话虽说得慢,但是已经满是寒意。
“奴婢不敢!奴…………”
没等徐静媛说完,大当家厉声打断了她的话道:“放屁!你不敢?还有你不敢的吗?”说着一指两个打手道:“你们俩,把她绑到刑床上面去!我看出来了,她是活腻味了!”
当徐静媛被两个打手架起的一瞬间,她才真切的又感到了那令人窒息的恐惧,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想说话,但是咽喉像是堵了一个大疙瘩,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泪水刷的流了出来。
也许是被完全吓懵了,虽然心中骇到了极点,却没有一丝的挣扎,就那么软软的被面朝下紧紧绑在了刑床之上。
随着捆绑身体的绳索逐条收紧,徐静媛的意识渐渐从空白变得清晰起来。似乎闻到了一股强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突然,她惊骇的发现博士房中那只像冰柜似的容器出现在捆绑自己的刑床之下!十一号静静的漂浮在那已经变得有些浑浊的福尔马林溶液中。黑黑的,长长的头发漂浮在液面上,挡住了她的脸。
徐静媛似乎可以透过那密密麻麻的黑发,看到下面那张恐怖的脸——皮肤褶皱收缩成一道道深深的纹路,像山魈的脸。嘴唇因为收缩,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只剩下了眼白眼球,高高的突出眼窝。
‘头发!千万不要飘走啊!别让那张恐怖的脸露出来吧…………’徐静媛心中默念,但是,越是害怕真的看到那张脸,越觉得柜子里的十一号慢慢抬起了手,似乎要自己把挡在面前的头发拨开似的。
“啊”的一声大叫,徐静媛被从极度的恐惧产生的暂时思维休克中惊醒过来。再看时,床下却哪里还有什么装着十一号的防腐箱?
一团破布已经近在眼前了。徐静媛猛的浑身绷紧,不顾一切的一边摇头躲避着那正要塞进自己口中的布团,一边大声的冲外屋喊着:“大爷,等等,等等。奴婢有话说,就两句!大爷,求您,奴…………”
话没说完,头就被强行的按住,一只手伸到她下巴处,用力一捏她的两颊,在她疼得不得不张开嘴的一瞬间,那团破布狠狠的塞进了她的嘴里。随即,一条黑色的宽皮带,由前到后勒在她的嘴上,并在脑后系了起来。
尽管已经吓得肝胆俱裂,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自己下身的热流,终于害怕得小便失禁了。同时,泪水完全模糊了视线,嗓子里发出一声声呜呜的悲鸣。耳中已经听到博士放置解剖用具的小推车被抬进了刑床所在的浅池之中,咣当一声被放在地上,上面的那些叫人毛骨悚然的器具发出瘆人的哗啦一声。
“慢着点儿你们俩。把博士爷的工具摔坏了扣你们工资啊!”大当家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