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唐仪微微抬起头,打量着身前的女子。此时,她只是过着一件外衣,头发仍旧湿漉漉的放在脸上,然而却怎么也遮不住那张精致的脸。如此近距离的看,唐仪终于发现,为何第一次看见这个韩公子时,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干净,淡淡的味道,而且,很好看。
所以,自己才会在这里等她,在这里候着她,然而将她留下来吧。
以至于,他十分庆幸,她竟然是女子。
乓“韩小姐,您先休息。”半响,唐仪起身,轻声的说道。
南宫芜大惊,难道这个就不追究了?
“唐公子,此事,我实在是抱歉。”
“不!韩小姐,唐某了解你的苦衷。”唐仪深深的望着南宫芜,笑道,“唐某会竭尽全力帮你的。”说罢,他转身走出房间,留下一室的茉莉清香。
虽然对茶过敏,对花粉过敏,然而茉莉却一直有排毒的功能。
看着桌子上那茉莉香囊,南宫芜微微愣住,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此时天空夜幕已经沉了下来,换好衣服,南宫芜推门出去,竟然看到白衣回来了,不过是坐在亭子里,看着天空。
这角度,看不到他的面容,然而,那种压抑在他周身的悲哀,还是让南宫芜长叹一声。
慢慢走上去,却发现,白衣的剑已经出鞘,雪亮的刀刃映着漫天星光,竟然格外刺眼,似乎预示着一场嘶杀即将开始。
“白衣。”南宫芜侧身走到他身边。
“南宫公子。”白衣回头,看着南宫芜,嘴角有一丝苦笑,“你觉得唐二公子是什么样的人?”
“唐二公子?”南宫芜一愣,不懂白衣的意思,但是仍旧想了想道,“我觉得唐仪是个仗义之人,而且,算的上是翩翩少年郎,对人和蔼,乐于助人。”
“是好人吗?”白衣继续问道。
“算是吧!”南宫芜点点头,其实今日若不是唐仪,她险些给淹死了。
“南宫公子,你又觉得白衣是什么人?”
“啊?”这下南宫芜是彻底给蒙了,看了看白衣,这个清秀的像女子的年轻人,道,“你怎么要这样问啊?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啊?每次问及你的事,你都避而不谈。我还好奇的狠,你竟然问我,你是什么样的人?”
“那南宫公子,觉得白衣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仍旧笑问道。
“好人!”这下,南宫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是么?”白衣低头看着手里的剑,嘴角的苦涩越发深,而眼底隐隐有一丝看不见的忧伤。半响,他再次看向南宫芜,认真的问道,“那白衣如果要杀了唐仪公子?你还觉得,白衣是好人吗?”
“啊!”南宫芜惊得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愕,“白衣,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要杀唐仪公子,你觉得我还是好人吗?”他口气很淡。
“不会!他是好人,你怎么会杀他呢?而且,抢宁小姐不是他,是唐大公子啊。”南宫芜忙解释道,她甚至白衣的剑法,疾如闪电,凌厉骇然,能和他抵抗的,几乎没有人吧。
“呵呵呵。你多虑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而且,白某欠你两条命!”白衣起身,将剑收好,道。
‘“真的吗?你这个随口问问还真是吓人。”南宫芜抬手擦了擦汗水,猛的想起了宁沧澜,赶紧拉住白衣道,“我今天找到了宁小姐了。”
“你找到宁小姐?”
“是的。”随即南宫芜将白天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白衣。
“那时候不早了,我们可以先早些出去等她。我相信若恢复了功力,她一定能出来的。”白衣脸上浮起一丝轻松的笑容,带着南宫芜悄然出了唐家堡。
宁沧澜的事情一旦接近,若再帮南宫芜找到碧灵芝,那他再也不欠谁的了,而且有些事,坐起来,也一定好下手,不会再有任何顾虑了。
他一生不曾坚持过什么,唯有为一个人坚持过,如今,有人要伤害她,他怎能袖手旁观。
他仍旧愿意守候在路上,为她出去一切阻碍她幸福的事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