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温妮艰涩沙哑的声音,唐锦的心疼得颤了颤,他重重地将怀里的身体搂得更紧,他的妮妮伤心了,在这一刻,他包围着妮妮的精神力那么清楚地感觉到,她那纯净的精神世界里那些细小却确实存在的裂痕……原来,银发拉维说的是真的,妮妮的精神世界里真的有裂痕,如果不是精神世界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她的精神世界本应该是圆融而没有一丝瑕疵的,可是,他一直不曾正视这一点,以至今天,因为他的失误与大意,让她再度受创。
“宝贝,这个女人自己有爱人,只是,那个男人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因此,她恳求我帮她……”唐锦简洁地将情况说了一遍。
事情很简单,那个女人为了激起自己爱人的占有欲,找上唐锦帮忙,要他配合演一场两人亲密的戏,刺激即将到来的另一个男人,只是,没想到,那个本应刺激的男人没到,温妮却先到了……听着唐锦的讲述,温妮脑中快速闪过刚才进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女人的眼中,那到底是意外,还是得意?
房中的两人正僵持不下,休息室外,一个男人的怒吼声传了进来。
唐锦动作迅速地拉着温妮出了休息室。
宽敞的办公室内,一个男人正紧紧地抱着那个被毒粉放倒奄奄一息的女人,硬朗的脸上神情焦灼,眼神惊惶,听到脚步声,男人飞快抬起头,看向联袂走出来的两个人。
看着唐锦,男人的眼中迸射出激烈的杀机:“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逼着她嫁给你,却又这样虐待她,唐锦,你果然一如既往的阴狠下作。”
温妮眯了眯眼,一把药粉再次洒了出去,男人抱着怀中的女人飞速后退,只是,人虽退出了药粉的攻击范围,却到底还是着了道,脱力地跌倒在地上。
看着男人愤恨的眼神,温妮踱步走到他跟前,冰冷的眼神毫不相让地与对方逼视:“唐锦逼她嫁?你说的?”冷冷地看着男人变幻的眼神,温妮压根儿不想听他多话:“唐锦不需要逼迫任何人,他足够优秀,优秀得一群又一群讨厌的女人总想往他身上黏。”
男人呼呼地喘着气,温妮冷笑:“生气了?你要知道,我比你更生气!你们自己的感情纠葛自己回家解决去,把我男人拖进来做什么?我的男人,我自己都不舍得利用,凭什么给你们用了还要被泼一身脏水。”
看向男人怀里的女人,温妮冷笑:“你还装什么死?赶紧跟你男人说清楚。”
女人颤抖着眼皮睁开眼,惧怕地看了温妮一眼,回头看着紧搂自己的男人:“三哥,唐锦没逼我嫁他,都是我骗你的,你一直不表态,家里又逼着我联姻想拉拢唐锦,我没办法,就找唐锦帮忙,想让你认清自己的心……”女人看着男人,露出一个带着喜悦的笑容:“你看,你见到我快死了,是不是很心疼,你是爱我的,对吧。”
男人皱起了眉头:“小康,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一直只是把你当作妹妹看。”
名叫小康的女人因为男人的话眼中快速凝聚起了泪意,她不甘心地喊:“三哥,你明明是爱我的,你别骗自己了。”说着,她伸出手,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脖子。
三哥烦恼地想要扯下小康的手,可是,却因为肢体乏力,根本扯不动女人的手,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温雅端庄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显然是来送文件的,只是,当她正要朝唐锦露出笑容时,却因为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而僵住了,她惊讶地瞪大眼:“三哥,小康?”
地上的三哥看到进来的女人,脸上露出惊急的神情:“智儿……小康,小康,我,我脱力了。”
名叫智儿的温雅女子看了三哥怀里脸色苍白的女人一眼,眼中有莫名的神色掠过,不过,她却很快蹲□,将她从三哥不里扶起来:“小康,你还好吧?”
小康翘起自己的下巴:“不要你假好心。”
温雅女智儿似乎无奈又似乎包容地叹了一口气,将小康抱起来,在得到唐锦的同意后,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回身,她又走到三哥身边:“你怎么样了?”
三哥飞快看了靠在唐锦身边的温妮一眼,脸上因为赧然,显得有些尴尬,“我,脱力了,没什么大事。”
温妮看着这三人间的互动,心里大致明白过来一些,名叫三哥的男人喜欢温雅女智儿,智儿心思莫测,对他似有情,又似无情,名叫小康的女人与温雅女显然关系匪浅,又爱惨了三哥,为了让三哥明白自己的心意,因此,找上唐锦帮忙,不想被自己给破坏了。
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唐锦伸出手,环住温妮的腰,轻声道:“你看,真的和我没关系。”
温妮吐出一口气,终于完全软下了所有的抵触,她回头狠狠瞪了唐锦一眼,“谁让你瞎帮忙的?”
唐锦苦笑:“以后,就算天王老子出马,我也不揽这样的事儿了。”看着那三个聚在一起的人,唐锦在两人身边竖起了一道屏障,轻声给她介绍:“你放倒的女人叫李康,后进来的那个叫李雅智,两人是堂姐妹;那男人是京中南宫家的嫡出子弟,叫南宫恩,南宫家与李家,都是与司徒家并列的世家……以前李康帮过我的忙,所以,当她提出让我试探南宫恩时,我才不好推托……”
“哼。”温妮冷笑:“你就要帮回去,什么忙不好,偏挑这样的事插手?帮过你的人多了,如果以后每个人都找个女人往你怀里塞,你难道都接着?”
“怎么可能?”看着温妮再次被怒火点亮的双眼,唐锦急忙保证:“以后,我肯定,绝对不会再犯傻了。”看温妮仍然咬得紧紧的牙,他郑重地举起手:“我绝对,绝对再也不会让别的女人碰到我,好不好。”
温妮一肚子的郁火,怎么也消不下去,打吧,舍不得,骂吧,有什么用?
“一个月,不准碰我。”听着耳边男人不甘的哀号,温妮觉得,胸中那口一直堵得她难受的郁气终于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