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笑了笑,看一眼唐锦,垂眸不语。
因为两个唐家人的插科打诨,馆内恢复了先前热烈的气氛,坐在唐锦身旁不远的洄六咬牙:“锦五,你可把人藏好了,当心有人偷你的宝贝。”
众人发出意义不明的轻笑,唐锦眯着眼翘起一边唇,“不怕爪子被断,只管伸手。”说完,安抚地摸摸温妮的脸,轻声道:“辛苦了这么久,你先回去吧。”
温妮点点头,垂眸微笑着回身冲馆中众人一礼,便出门回了大厦顶楼。
她方一走出门,馆内便炸了,含酸带醋的讥讽,连叫带骂的取笑,又嫉又妒的指责,全都冲着唐锦兜头倒了出来,更有甚者,有人冲到唐锦跟前,撩起袖子嚷着要单挑,若唐锦输了就要让出美人……嘻嘻哈哈,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看着众人打闹,涣九举杯叹息:“若单只有一样,也就罢了,这得了美人又能同时得到美食,连我也心动了。”
洄六瞥一眼自家堂弟,笑着抬颔示意涣九看唐锦:“那小子,说一不二,说断爪子,就断爪子,你敢乱来?”
“他怎么就让自己的女人出来了?真不怕人惦记?”
“有恃无恐吧,这小子。”洄六端着茶杯摇了摇:“再说,消息迟早要漏,不如大方一点,那女子也能得着与他交好之人的庇护,百密一疏,若真有个万一,遇到那女子有难,今日馆中六成人都要伸手的。就像你我,知道那是锦五的女人,该帮时,是不是就得帮一把?”
涣六想了想:“是得帮,锦五这小子小气,若知道我们该出手时没出手,指定要从别的地方翻倍找补回来。”
“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以力压,以情挟,不怕我们不帮。”
“锦五这是真把那个女子放在心上了?他以前可没这样的。”
“你若得了这么个宝贝,是上心呀,还是不上心?”
“是得上点儿心。”
洄六喝一口茶,“那女子不只有倾城之色,恐还有莫测之才。”
“莫测之才?”
“你忘了,咱们五家此次一探,途中几次难题不都是她出手解决的?”
“不是说都是米米之功?”
“米米有功,她却也是出了力的,而且,她的手段看似简单,仔细深想,却又让人摸不着边际,若说只是碰巧,鬼都不信。”
听着素来儒雅的堂兄暴粗口,涣九惊讶极了,洄六按压下腹中不忿,看着堂弟脸上的讶色,扭曲着一张俊脸:“我就在想,我洄六不比他锦五差呀,怎么就没捞着这么一个?”
涣九默然。
众人吵闹一阵,也就罢了,美人美食动人心,可却也犯不着为此得罪锦五。
☆、22惊魂
唐璨坐在馆内;看着他志得意满的异母兄长,不引人注意地低头冷笑一声,然后巧笑着抬头,睨着性情火暴的火十七:“我嫂子说,前些日子,你们吃的都是猪食;我想,正是如此;她才只收成本价吧。”看着脸色涨红的火十七,唐璨笑得天真:“若是我;就不收哥哥们的钱了。”
火十七一拍大腿,大嗓门儿一点没掩饰,“着啊;她说得还真对,和今日的吃食一比,前些日子,那可真是像猪食一样了。”转身一拍身畔一个大汉:“大哥,上次没来,就没你的名额,今日之后只怕你再也吃不着这般好东西。不过,你是炀二,和锦五说说,他总要给你面子再加一份的。”
大汉一拍弟弟的头:“你看那小女子的身板儿,她能煮出多少粥来?四十八个人,锦五也应是按着她的体力来定的,再多,恐怕就要把人累坏了。”说着不怀好意看着火十七,“不用找锦五,以后,你的那份,分我一半。”
火十七一声哀嚎,委屈得只恨不能满地打滚:“哥呀,你不能这样。”
炀二一把捏着弟弟的膀子:“怎么?亏我平日那般护着你,今日连点吃的也不分给哥哥。”说着,手就越收越紧,痛得火十七最后眼含苦泪,认命地答应将粥分给炀二一半。
看着炀二欺负火十七,周围人都发出阵阵笑声,本来打算事后找唐锦的,也不好再去,便把心思打到了以前的四十八人身上,于是馆内一片拉关系,扯皮,讨价还价之声。
唐璨见挑拔不但没起作用,反倒帮了唐锦的忙,气恨地咬紧牙,不过为一碗粥,便失了气度,都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显然,他忘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是新一代的翘楚。
早知道这个异母弟弟不会安份的唐锦也没把他当回事,没有切实的利益,馆中之人无人会帮他对付自己,且让他蹦哒吧。
只是唐锦绝没想到,唐璨居然将脑筋动了温妮头上。
那天吃过温妮熬的粥后,唐璨每天都会跑到粥馆,磨着找温妮,又说要吃粥,一次两次之后,温妮不再出后厨,而唐璨也压根儿进不了后厨,说找温妮,人家说大师傅正在熬粥,没空,如此几次后,唐璨便换了方法,于是,这一天,他终于在电梯前堵住了回六十六楼的温妮。
眯眼打量着温妮,唐璨心里冷哼,不过长得好一点,可再好也是个普通人,居然还敢给他甩脸子。
“温妮,你跟着我哥没奔头,他那人,看着对女人慷慨,但其实,他从来只把女人当玩物,不如,你跟我吧,我养着你,你也不用每日辛辛苦苦煮几十人的饭,只需给我做饭就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