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吗?”这是他们相遇后,他第二次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偷觑她在月光下隐约可见的轮廓,他无解得摇头,如果不认识,她为什么好像能看透他一般?
“天灵灵地灵灵……漫天神佛都显灵。”
“你干吗呢?”路砚抬头,看着何心美手舞足蹈的在他的办公室里上窜下跳。
“哦,你回魂了!”她跳到他面前,一脸可疑的暧昧笑容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随手翻了下桌角的日历,抬眼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对着她说:“听说你今天下午要去‘博恒’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唔——你也说是下午哦。”她一脸坏笑,像是抓住了他什么小辫子一样,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表,“现在才早上十一点,你要我去哪里呢?路、经、理。”
脸上闪过窘迫,他躲开脸,一本正经得对她说:“你没事的话就和王挚去交流感情,我很忙。”
“哦——”她故意拉长声音,然后在他的办公室里踱步走圆圈,“我去和王挚交流感情,那你和谁在交流感情啊?”
他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信服力的低斥:“你胡说什么?”
冲他做个鬼脸,她才不怕这个纸老虎呢,反而故意靠近他,暧昧的挑眉毛:“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他蹙眉,对她这样色情的样子敬而远之。
“就是那个啦!”
“哪个啦?”
“你真讨厌,就是你和那个韦小姐点点点……嗷噢!”摸着自己的脑袋她跳开,瞪着他,“你干吗?”
“你的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他含蓄的把龌龊两个字咽在了肚子里。
“纯洁?砚,整个业界不用半天时间就传出你和一个女人开房并且彻夜未归,你觉得我能想到最纯洁的情况是如何的?”
叹气,他看她,“你是知道的,我们都在搬家。”不住酒店住哪里?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就生气,何心美双手叉腰,瞪圆眼睛看他,“为什么我们要分开?”
“因为你要结婚了。”他低下头继续办公。
“可是我们大家也可以继续住在一起啊。”她已经习惯和他们住在一起了啊。
“总是要避嫌。”就算他们不介意,但是外人会怎么看?“而且惜泪就要生孩子了,住在一起也诸多不便。再说了,我们每天都在一个公司好不好?”
“那我们的老窝怎么办?”她扁起嘴,眼眶都开始泛红。
路砚叹气,放下了笔揉了揉眉心暖声的对她说,“那还是我们的老窝,如果你觉得不习惯,我们可以每周去那里聚一次会,好不好?”“老窝”是听给他们那个房子起的别称,而他们对这个名字也特别的满意,而在那里的美好回忆也让他有着无法割舍的情谊。
她依旧不高兴的站在他对面,哀怨的瞅着他。
“美美,听话,我们总是要习惯的。”他这样说,心中也充满了不甘心,若是四个人不说是幸福的结局至少四个人能够都活着,离开老窝的心情都是愉快并且欢乐的,只是少了一个人,这离去难免染上了伤心的色彩。
撇了撇嘴,知道他一向下了决定就会贯彻到底,雷打不动,“行了我知道了。”反正她也没指望一定能说服他。看了看表,差不多该吃饭了,她有气无力的对他招招手,“行了,我不和你玩了,走了。”
拜托,是他在陪她玩吧!无奈的瞪着手上一堆还没有完成的工作,他看来连吃午饭的时间都要忙着赶工了。
何心美出了他办公室,就用肩膀推搡了一下靠在他门边一本正经看合同的谭惜泪,“喂,他们是很——纯洁的关系。”
“是吗?”谭惜泪老奸巨滑的眯起了眼。
“是啊,我都按照你说的‘整个业界都传开了’那么夸张,他也只是淡淡的回了我一句,我们都在搬家。”接着,她像是抓住了插在胸口上的箭一样,吐着舌头说:“简直就是一针见血!”
谭惜泪打个响指,露出坏笑的表情,“果然有问题。”
“耶?”
“砚是学什么的?”她挑眉问。
“法律啊。”
“那‘四季’快倒闭了吗?”谭惜泪又问。
不吝啬的赏了她一个白眼,何心美说,“怎么可能?”
“那不就是了。”一拍双手,她笑道:“依照砚的性格以及他所学的专业,他行为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决不会给别人留有钻空子的把柄,面对你那么夸张的询问他都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而不是条条框框的罗列给你个一二三,这就足以证明那句话已经打乱了他素有的冷静,而且,若是对那个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他身为‘四季’股东之一连多开一间房的意思都没有……那说明了什么?”
“哦——”何心美恍然大悟!
两双眼睛同时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