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得多了!韦以安没有说出来,只有直系的展家人才能用雨这个字,旁系的也只配用宇而已。例如说,真正的直系展家人有:展梦雨、展听雨……还有展芳雨。
“你吃过姓展的人的亏吗?”谭惜泪突然想到了这点,奇怪的问她,否则她怎么会说出这番话呢?
欲言又止,她缓慢的摇了摇头,“倒也没有。”不过,她顿了下,很有深意的看了路砚一眼,“倒是她帮了我很多忙。”
路砚没明白她眼中闪烁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和谭惜泪交换一个眼神。
——听会帮人吗?
——应该说得不是同一个人。
谭惜泪淡笑摇头。
结束了他们两个人的疑惑,而也为她保留下了自己的隐私不再多问。
等两个人办公结束,路砚又上楼收拾房间。
谭惜泪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慢吞吞的问她,“你说你对他只有感激之情?”
愣了下,她以为她会问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东西。不自然的笑了起来,她违心的说,“是。”
谭惜泪点头,话题一转,“你喜欢看聊斋吗?”
“啊?”她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喜欢看,喜欢看那些鬼狐仙怪为了报恩而以身相许的故事。”说罢,她的表情明摆就是一幅纯闲谈的模样,笑着说,“鬼狐仙怪都明白人情世故,可现今的人呢?”
她听明白了,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虚心的请教,“你是要我学那些鬼狐仙怪?”
谭惜泪耸了耸肩膀,拿起笔来在“和峰”的评估册上写写画画,好半天后,她又下向上的挑了一条长痕出来,斜着头看韦以安,“要钱你没有,要权你也没有,而你既然有感激之心不如干脆以身相许,不管这春风一度你他日人在哪里,至少我家砚也不算做了赔本买卖。”
“他是否同意呢?”她笑。对谭惜泪真是无话可说,这个女人真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和人做生意,而且还不许自己这边赔本。
“我这是在争取他的福利,他哪来的否决权?”无辜的眨眼,谭惜泪淡笑着。
无话可说,合情合理。韦以安轻微的点头,“我明白了。”既然是这样,她如她所愿,而且……她并不觉得这个方式不好。
路砚将谭惜泪最后安置在自己的卧室睡下,关上门出去。
谭惜泪在黑暗中作出一个坏笑的表情,喃喃自语:韦以安,你以为你以身相许之后就可以全身而退?也不想想我们砚的责任感有多强?发生了什么事后,他还没有理由留下你吗?
而他们两个人并不知晓,韦以安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竖耳倾听路砚关上了隔壁的门,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一、二、三……
她拉开了门。不想立刻对上了他的视线。
“我……正想看看你睡了没有?”路砚没想到她居然会突然开门,原本想在她门口站站的动作也僵硬了下来。
“没有。”她也不太自然的笑,拄着拐杖的手,因为用力太狠有些酸困,手掌不住地伸展握紧。
他看了出来她拄着拐杖的吃力,没有二话立刻扶她进房间。
“别……别走。”她躺在床上伸出右手扯住了他的袖子,在黑暗中轻声的说。
他愣了下,身体有种悸动蓦然冲上了大脑。轻咳了一声,他平静的说,“没事,我等你睡熟了我再走。”
没让你等我睡熟了再走!她翻了翻白眼,抓着他的手,进一步拉向了床边,“我是说你就睡在这里……呃,就像当初我们一起睡在酒店那样。”天啊,她都在说什么啊?该死的,早知道就先酝酿好,非要现在临场发挥才感到了什么是语无伦次,不知所谓。
“我楼上都铺好了。”他喉头上下滚动,对,就是这样拒绝她。
“可是,可是,我们俩个人睡在楼下万一我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有个什么事情都不方便照应啊。”她慢慢地进入了状态,声音也理直气壮了起来。
这……是啊,一个孕妇一个腿脚不便,不论是谁半夜里有个闪失他都有可能来不及救助。这个理由很好啊,完全可以留下来啊。嗯……嗯……“那,那我睡在沙发上。”他扭头看到她床对面的沙发,手却没有丝毫要挣脱开她的意思。
“拜托,你放过那个不到一米六长的沙发吧。”他将近一米九,睡在那里太痛苦了吧?再说……“我们又不是没睡过?”她小声的咕哝,感谢这一片黑暗遮住了她脸上的绯红。
苦笑。这番话,你知不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到底有多大的冲击?路砚在心底呻吟,他的眼眸逐渐的转向深不可测的黝黑,她知不知道当初可以那样安然无事的同床共枕是因为他对她不够了解,她也不足以吸引他,可是当他们两个人住了这么久,当她变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的时候,他的内心其实早就起了质的变化,从当初的单纯的照顾,到现在想要拥有,那样奇怪的情绪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克制,事到如今让他再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到底能做什么,他真的不敢肯定!
背光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到他们两个人交握的手心越来越多的汗,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要不这样,我睡沙发,你睡床这样总该可以了吧。”她撇出杀手锏,认准他不会这样做。
故意起身,可还没来得及做足戏,她的身体已经被猛猛地压在床上,她倒吸一口凉气,突然看到路砚的面孔就距离在不到自己一公分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