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露奇怪的侧过头看他,比利苦笑,“你干吗和一个女人计较啊?”不断惨痛的经验告诉他:和女人做对通常死的都是自己,不论输赢。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或者压抑了三年的情绪,他沉下声音,语气中带着抱怨不悦的说,“我计较?我计较什么?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能依靠着自己,我只是希望她有什么事情第一个告诉我,我只是希望她受伤的时候拨通的电话是我,我只是希望她每次干什么的时候对我说实话,我只是希望她能靠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一句:有你真好!”说完这番话,他再一口饮尽酒,好象那是白水一样,然后坐在那里大口的喘息。
比利张大嘴,听他像是怨妇一样的说完这些话,好久之后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们的身份,他们的艰难,他们的苦涩,要是讲下来这个故事太漫长了,抿口酒,他想了半天也只能说,“你不明白。”淇雅,他还有VIVIAN他们是“塔罗”中最好的朋友,可也不过就是能伸手取暖而已,想要救人自救七分靠命运,三分靠努力,——所以他们早认命了。尤其是那日,他本想救她,可是人却远在古巴,想要赶回却是无能为力,而回到“塔罗”之后听到的是淇雅的死讯,VIVIAN下落不明。那般的寻找也找不到自己死党,而出的任务却恰好要杀得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到现在他一想到那天,VIVIAN倒在血泊中,双目涣散的抓住他的手说,“比利,救救我的孩子!”他才知道他要杀的人是谁!用力的砸了下桌面,他恨“塔罗”因为他们让他差点失去了他仅剩的朋友!
路砚苦笑,一杯一杯酒顺着嘴里灌下,他尝不出酒的辛辣,只感到心里的苦涩,他哑声,“是,或许我不明白,可是……我希望她告诉我,让我明白,我想帮她分担。”她的肩膀总是很沉重,不知道背负了什么,那副坚强的模样跟听一模一样。他恨死她们这样子一力承担的倔强表情!
比利没有说话,低下了头将一块冰扔进了自己的杯子里,听到那声清脆的碰撞声后,他淡淡的说,“你……不明白我们纸牌的悲哀。”
浑身一颤。路砚当头就感觉淋了一盆冰水,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他,失声问:“你说什么?”
比利无辜的耸肩,淡淡的重复刚才的话,“我说,你不明白我们纸牌的悲哀。所以,你才会说这些话。”
脑中像是有火车跑过,轰鸣声让他已经听不到面前的人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他的大脑里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你永远也不明白纸牌的悲哀……你永远也不明白纸牌的悲哀……
猛地被一个锤子给锤中,好半天才让他从疼痛和沉重中缓过神来,他抓住了比利的手腕,面目严肃,眼睛里全是刀光架在他的脖子上,路砚一字一句的问:“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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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砚之爱:NO。25 又是一场骗局]
“我说什么了吗?”比利呐呐的偷偷一个人反省自己说错了什么,可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努力的吸进一口气,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下来,路砚好半天后才能不让声音颤抖的说出话来,“什么纸牌?”
纸牌。一提到这个词比利立马露出了“糟糕”的表情,可想要收回刚才的话已经来不及,果然是“酒后吐真言”,他竟然一不小心把自家家门给报了出去,懊悔的是这个,却不知道这歪打正着的是他多年的心病。
“什么是纸牌!”路砚沉声眸光下沉到足以送比利顺利抵达地狱的位置。
比利后头上下滚动,避开他的眼为他倒满一杯酒,想了半天才被逼急得反问他,“什么纸牌和你有关系吗?”
“有。”他的回答犹如最虔诚的信徒,脸上的光泽都散发出上帝赋予的纯净光辉不容人怀疑,比利为这刺眼的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半晌后才问:“什么关系?”
看他,路砚考虑需不需要对他说真话,思考中不知不觉又饮下一杯酒,“曾经有个叫VIVIAN的女子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噗——”一口酒无法抑制的喷出来,比利捂着嘴剧烈的咳嗽。没这么巧吧!碰撞上他探究的眼神,比利摆手,“我……我只是被呛了。”原来这年月连感慨也会发生碰撞,是他们太默契的缘故吗?害怕他继续追问,他的左手中藏了一粒和vc一样大的小药片在端过路砚水杯的时候遮掩住扔了进去,倒满酒后,药片已经与酒融为一体。
“是吗?”他十分怀疑的端起酒,和做出碰杯动作的比利碰了下杯后,又是大口的喝下了酒。
“别喝那么快啊,”看他吞下大半,比利矫情的去拉他,假意的劝他,“喝太快很容易醉的。”接着就看到路砚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比利压住嘴角的笑,感叹道,“我就说嘛,慢点喝……”接着就看到路砚倒在了桌面上。
松口气。虽然这么做治标不治本,但是让他这个第三者来说谎恐怕比不上当事人来的真实。拿出手机挣扎了好半天才拨通了那个他很不想拨通的电话,然后果然就听到了狂轰乱炸:
“比利,你最好给我一个打断我的理由。”她已经逼迫那人动摇,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断了当行的计划,她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小姐,相信我,这边的状况比你那边恐怕严重多了。”他咕哝着,其实他也不想,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刚才就拍屁股走人了,贪一场酒干什么?
“你又闯了什么祸?”那头的韦以安隐约听出了他话中的难言之处。
“呵呵,大小姐,你先来了再说吧。”他说出他们所在的位置,便匆匆挂了电话,他知道这顿骂是躲不过了,可怜的望向睡着的路砚,呢喃着:“原来命运之轮还是又一次的回到了原点啊。”他知道她曾经当年为爱一个少年不顾一切的发了疯的要脱离组织,可却不知道为的便是她这个前夫,冥冥之中原来自有天数啊。
韦以安黑着脸赶到就看到这样的场景,看着昏睡不醒的路砚,看着一脸无辜的比利,她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翻个白眼,她强挤出一抹笑的问他:“要不要告诉我你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