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出戏到底成不成功,至少也够路砚烦恼一阵,韦以安,VIVIAN给他足够的条件告诉他这两个人并不是同一个人,也够他好好思索一阵,不要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现在怎么办?”比利跟随在她的身后担心的问道。
“怎么办?”她冷笑,活动了下筋骨,“也该反击了,否则,我们这些曾经的‘台柱’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着手反击,他们在明,暗处处处有人帮扶。她不是不担心路砚安危,只是听闻凡是心思敢动到他那边的人,全部都被利器削成人棍,扔在“塔罗”常出没的酒吧周围,抿唇,她知道是谁帮她守好了弱点,心中无限感激却知道他们想要再次相见,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又是三年——
三年来,她的行踪好像是很容易被掌握,不管她出现在哪个城市,路砚的身影总会很容易的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她当时没有说清楚吗?她恼,但是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安排。
而她也处处更小心不让自己去警局做客,因为凡是一进警察局都有人会惊艳的喊道:“这不是路律师的妻子吗?”尴尬的被人围堵,那种感觉她已经不想承受。而通常这个时候,她都能看到“应该”在公司工作的她的前夫都会环胸在远处淡淡凝望着她。
而他们的住处也都被安排得好好,住的都是五星级的酒店,各国美食应接不暇,出去一走,晚上回来就能看到床上多了很多新衣,从里到外都被打点齐全。
而今,他们住在纽约大饭店,比利在调戏美女,她则是出来透透气。
“是谁?”她夜行,却在深巷中被包抄,前后都是人影闪动,韦以安抿唇不以为然,要怪也只怪他们来的太晚。怀里藏了枪,她算了一下若要出手她杀得了前面的人,可防不了后面的人。她站在他们中间不动声色,看他们小心翼翼的围了过来。她只叹应该让比利偕同,自己不该偷懒说要一个人出门。
“妈妈,他们在干什么?”一个清脆纯真的声音从远处传出。
众人皆心头一惊。他们怎么都不知道有人靠近?所有人僵而不动,见机行事。
“他们啊,在以多欺少嘛。”慵懒的嗓音,略带沙哑,在人耳中不去看对方,仿佛能看到一只高贵的猫在华丽的鹅毛垫上优雅的卧着晒太阳。
韦以安则是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大喜,不敢匆匆回头,怕这紧绷气氛因她突来的举动而失去控制。
“你是谁?”夹击的一方中能看清站在巷口女人的身形,较小短发,只可惜看不清暗影下的面容,只看见她红艳的薄唇微微上掀充满了不屑一顾,就连她手上牵的那个小男孩,一双黑瞳转来转去古灵精怪。
“路人喽。”那声音无辜,随即笑了一声,跟他们打商量,“我要通过这里,麻烦让路。”
他们恼羞成怒,想他们“塔罗”何曾受过这样的指使,冷笑着,其中一个男人,沉声,“看起来是要找死的。”既然来了,就不会留活口!起了杀机,他们示意对面的人来个措手不及。
韦以安叹气,看懂了他们的手势和眼神,眼中流露悲哀。是他们自己亲手推自己入了鬼门关。她已经能想象到后面那女人会带着如何无辜的神色告诉她说:
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们之间可不需要默契不默契,电光火石之间,她拔枪连击,面前三人已经倒地。枪枪命中心脏!
身后只听到闷哼声,以及血液喷洒的声音,她已经知道后面也没有了活口!嘴角带笑,她缓缓回头,看到那女子将一把黑色软剑收回。她叹气,能让她如此放心将命交到对方手上的大概也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妈妈,你骗人。”又是那清脆的声音,语气中饱含了被欺骗的委屈。
“怎的骗了你?”站在死人面前,她一副慈母笑容,摸着自己儿子的脑袋,无辜的对他眨眼。
“你说以多欺少,可明明就是你们欺负了他们。”控诉的口气,让韦以安莞尔,这孩子到底是天真还是狡诈?眉目在他们母子之间流转,心中赞叹,也就是她能把孩子教成这样吧?
“这叫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她狡辩,才不对自己的儿子认输。
韦以安忍不住地笑了出声,侧目看她,果然见到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谢谢。”她真的感激她,否则她怕是又要带伤回去了。
“谢什么?”斜睨她一眼,那女子困惑的问她。
“是啊,他们只是挡了我们的道路,妈妈只是把绊脚石去掉而已啊?”男孩抬头看自己的妈妈,纯净的笑容仿佛一个天使,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一地躺的都是死人,可不是石头。
韦以安哭笑不得,和他们说话简直就是要气死自己。
“行了,我路过了。”女人懒散,拉着自己的儿子缓慢的走过尸体,两人目不斜视,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
韦以安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真的除了感激之外没有别的。
“妈妈你的手艺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