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最可怜的是他!”咕哝着,金突然心理压力轻松很多,嘿嘿笑了两声。
“笑什么?”康康看着他好像松了口气,又好像脸上又露出了古怪的幸灾乐祸,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啊,在同情一个懂得爱人却不被爱的笨蛋。”他深深的看了康康一眼,真的觉得沈展翼真的……很可怜。
“什么意思!”提住他的领子拉到自己面前,康康今天一定要知道个所以然。
金拍着她的手挣扎开,一边心惊胆战的观望四周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和她保持一臂宽的距离后,同情的看着茫然的她,缓慢的开口,“翼在泰晤士河下游有栋别墅,如果你能进去,就会发现他的卧室里全都是来回英国的机票,你在英国上了多少年的学,他就去这样持续了多少年,那机票简直可以比得上两本Collins那么厚!而你上学的所有的成绩单,还有论文他都有复印件保存,还有你同学的档案,讲师的资料,他基本可以如数家珍,而你身边的一些有帮助的同学,都是他安插进去的,你需要什么资料,都是他第一时间放下自己手头的工作,亲自帮你查找,一旦有任何人对你有非分之想,他第一时间冲去英国,搞定那些家伙,不是用钱,就是用拳头,”一想到那家伙的拳头,金抖了一下,长叹口气,“你知不知道,牛津当时有个疯子要追求你,他二话没说,管那个疯子是什么皇家成员,直接从密西西比调人过来,把那小子抓到了某个孤岛的精神病院,到现在还没放出来,所以,你想想他有多在乎你?!”
而她呢?怎么还会觉得不可思议,这才是让金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康康此刻好像有一颗炸弹在她的脚边炸响,她的整个人都蒙了!
脑袋里面有无数列火车跑来跑去,汽笛声不断。她的心脏都在颤抖,久久无法平息。
他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每次看到她,笑的都是那么风轻云淡,对她好像都是漫不经心,把她当作白老鼠一样的玩弄,一定要把她说窘迫才算甘心,而且还有今天,他根本就没发现她,要不是金说话,他根本就没看到自己啊!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所以啊,你说他不关心你,不在乎你,简直你就该天打雷劈啊!”金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金,真巧呢!”如同丝绒般柔滑的声音在金的脖子后吐气,立刻,金像是碰到了电“咻”的就把手收了回来,机械而又缓慢不敢面对的把头转了过去,不期然的碰到了一双深邃的黑眸,笑容淡定温和,象是一个优雅的绅士,可是在明暗交错的刹那,他看到那里面有一只嗜血的野兽慢慢的对他张开了獠牙——
金这次是真的哭了,哭的稀里哗啦,他不情愿的伸出了刚才那只拍康康肩膀的手,颤抖的递了出去,低声的和身后的人商量:“这只手给你,放过我成不?”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仰头四十五度有爱情:质问]
“是我拉着他不让他走的。”康康一只手把金的领子提住拉到了自己身边。
金背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冷汗像是一条蛇直窜而上,他倒抽口冷气,连动也不敢动,一双眼像是已经被捕获的小兽,谄媚的看着掌握住他生死的猎人。
——呜呜,他真的是无辜的!他好想回家……
沈展翼的表情温和的像是夜间绽放的百合有着他独有的优雅与从容,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他身上那股黑色的犹如死神的黑色翅膀缓慢的张开,压迫人的气势让金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死定了!
“他快被你吓死了!”康康摇头,松开了手任由金瘫软到了地上,对上了沈展翼的视线。
他笑意温和,依旧是那个优雅的绅士,举手投足间都是完美无瑕,甚至他对自己的眼神也是那么平静……
沈展翼由着她看了半晌,直到她又端起了酒杯,这才缓慢的挽起了袖子准备把金从地上拉起来。
“你,真的在乎我吗?”
康康纳闷的声音穿透一切吵杂喧闹,直达他的耳中,眼底灼灼的怒火在听到她的话语后蓦然失去了所有的火光,就连残星也没留下,只有一抹流星般的诧异从漆黑的眼底飞窜而过……
就这样四目相交,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沈展翼才慢吞吞的直起了身子,双手插兜,挑了挑眉毛,耸肩,目光从她认真的表情上移到散发出清澈光芒的酒杯身上,“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康康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现在这样跳动的好像要从喉咙跳出来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生怕错失了他任何一个表情。
沈展翼皱眉,瞥了一眼地上瘫软的金,黑瞳中飞过一抹尴尬与不悦,“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怎么回答你。”伸出长臂,没什么表情的拉住了她的手腕,“这里到了深夜非常乱,一个女骇……一个女人别流连在这种地方。”拧着眉头,第一次躲开了她灼热的视线。
随着他跳下了高脚椅,她摔开他的手,上前理直气壮的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的问:”我在这里与你何干?“她恼怒,恼怒他的不敢正视自己,更恼怒他逃避的态度,有什么是不能面对她的?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他这样打马虎眼是什么意思!
被她没什么力气的手指头戳了戳,沈展翼无奈的叹气,用右手抓住了她那根顶在他结实胸口的食指,轻声问:”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