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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迟颜却猛地拽住时经纬,力气很大,说不上是惶恐还是惧怕,只是指尖的力气用的极大,扣得死死的,“别。”她还没做好准备,和时经纬两个人并肩出现在凌素素面前。

“这次不能听你的。”

“为什么?”

“因为不放心你,虽然知道你不怎么可能被人欺负,你欺负别人还差不多。”时经纬笑了笑。迟颜这坚强执拗的性子,有时候想起来还真觉得不像个女人。

“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这样评价我,说我的攻击手段就是金庸笔下的‘七伤拳’,‘先伤己后伤人’。”

“谁说的?挺贴切的。”

“……钟源。”

“……”时经纬的脸顿时黑了。

“好了,听话。”迟颜捏了捏时经纬那张臭臭的脸,“我上去一下下就回来,在这等我。”

时经纬却一个折身,把迟颜拦腰抱下了车,声音闷闷的,“我说了,这回听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

迟颜对母亲凌素素的感情,很复杂。正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仇恨,继而忍不住伤害对方。

偏偏她又是个很孝顺的人,伤害完了心里又会自责自己不孝。总之就是很矛盾……

☆、第三十章:

时经纬这一路都把迟颜的小手攥得紧紧的,一刻都不肯懈怠。那软软绵绵柔弱无骨的一小团滑腻,光是摸着一颗心就恨不得立时化成一滩水儿,谁又能想到这双手的主人却是个石头般又倔又硬的性子?

时经纬心里拎的门儿清,这丫头喜欢把事情往自个儿身上扛,保不齐这么多年往肚子里咽了多少辛酸泪,可那是在遇见他之前,他想想都心疼却已经无力回天,他能改变的,只有现下和未来,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要是她真怕了,大不了躲他身后头去猫着,天塌下来也有他这个大个儿的先站出来顶着。

血液科在12楼,两人乘的电梯基本上是一层一停,速度极慢。迟颜仰着脸望着电子屏上的数字艰难的往上长,眼前却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涌上心头,跟电影儿似的一幕幕回放着。

12年前的那个午后,空气燥热,蝉鸣声声,青天白日下,隋光耀酒后疾驰,将同样醉酒一步三晃的迟兆海撞倒在地。他下车查看了一下车子,以及奄奄一息正躺在车轮边呻吟,身下正曰曰冒血的迟兆海,想到可能被他没完没了纠缠一辈子不得安生,索性发动车子,朝他再次碾压过去。

碾死了算完,一了百了。

如果不是马路另一边正舔着冰棍儿的迟颜突然把冰棍儿丢到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让隋光耀心里一激灵,脚下便本能的踩了下刹车,迟兆海的后果绝对不仅仅是断了七根肋骨,摘掉一个脾脏,以及瘸了一条腿那么简单。

由于迟兆海在事故发生时醉酒闯红灯,也负有一定责任,法院判隋光耀赔偿迟兆海总共十一万元的赔偿金,当时,和凌素素刚离婚的迟兆海还在住院,迟颜一个青黄不接的小丫头孤零零的坐在旁观席角落里,用阴鸷的目光狠狠的盯着被告席上的隋光耀。他很淡然的笑着,似乎对这场官司早已经成竹在胸。果然,最后宣判时,隋光耀判三缓三,只要三年之内安分守己,交交罚金上下疏通疏通关系,免去牢狱之灾基本上已经是板儿上钉钉的事。

迟颜是想要追究隋光耀意图杀人灭口的罪名的,在她心里,只有这样才能告慰仍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父亲。但她年纪尚小,而且又是伤者的直系亲属,证词的可信度大打折扣,就连交通部的摄像头也离奇的出现了故障,案发当时的录影带被全部洗去,将她通过打官司来伸张正义的道路全部堵死。

司法这条正道儿走不通,固执的迟颜便想要学着电视里的情节把这件事闹至报端,让社会舆论对隋家施压。她没有想到,肯见她,以及报道此事的媒体全G市竟然一个都没有,所有人就像是说好了那样,不约而同的一起闭目塞听,装聋作哑。迟颜的眼睛瞪得血红,她问记者姐姐,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对方大概是看她年纪小,太可怜,终于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对她说:“隋家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根本斗不过的,你还是把心思放在照顾你爸爸身上吧,别老是想着报仇了,不现实。”

一个月过后,迟颜收到自己母亲凌素素亲自送来的十一万。

当时,迟兆海已经醒过来,从加护病房转至普通病房。迟颜熬了粥,一勺一勺的喂到父亲嘴边,见他皱着眉,有些抗拒的偏过头去不想喝,她便撒着娇小声哀求着,几乎把原本那高傲的头彻底低进了泥土里面。

凌素素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迟颜,淡淡一笑:“卡里有11万的赔偿,你们紧着点儿花吧。”

如此高傲的俯视着,仿佛自己的女儿,以及昔日同床共枕的丈夫,是街边最肮脏卑贱的乞丐。

迟颜颤抖着站起身,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母亲的肚子,“妈妈,这钱……这钱怎么会是……怎么会是你送来的?”

凌素素脊背挺直,纤长的脖颈高贵白皙,犹如一只优雅的天鹅,“因为,我嫁给了隋家的掌舵人隋光华,也就是隋光耀的哥哥。”

“你骗人。”迟颜拼命的摇头,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她不信!她不信!

“我没有必要骗你。”凌素素伸出手来,摸了摸迟颜的脸,但当自己的指尖真的染上了滚烫而狼狈的泪水时,眉间却本能的一蹙,直白的流露出厌恶的情绪,“这11万,足够你父亲痊愈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医院里的空气不好,全是细菌,我不能伤到肚子里的你的弟弟,你也是,别老是在这呆着。”言罢,便决绝的转身,想要离开。

自始至终,她没有看迟兆海一眼。而迟兆海,却一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前妻,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流下来,他眼角的纹路以及发丝根部的染白,无一不现出苍凉的老态。

突然,迟兆海抬起手,抓住了凌素素的袖口。他重伤未愈,力气有限,几乎是咬牙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枯槁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在哀求她:“素素,不要走。”

凌素素的回应,是一个无比厌恶的眼神。她用力甩开了迟兆海的纠缠,快步离开了病房,一刻都不曾犹豫。仿佛被自己丢在身后的这一对父女,不是她的亲人,而是可怕的瘟疫,让她只想尽快逃离。

这一甩,彻底甩碎了迟兆海心中所有的旧情和奢望,当然,也甩碎了迟颜对她这个母亲的一切念想。

从电梯一出来,远远便看到了凌素素的身影,褪去了凌厉的气势,她只是个心急如焚的母亲。迟颜猛地转身,落荒而逃。她无法说服自己在这个时候面对凌素素。那些恨意,绝望,在心底积蓄了十几年,如果她心软了,怎么对得起父亲那蹒跚的背影?她不是犯贱和活该又是什么?她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样!绝对不允许!

所以,她只想逃,也只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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