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太紧,像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将她死死的禁锢在其中。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爱,除了无休止的占有,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用手机码的。
他们之间的矛盾,一直是潜在的,铺垫了很久,现在只是把这些铺垫好了的矛盾点燃而已……迟颜隐瞒了太多事,今天的一切,其实都是她亲手酿的苦果……
我是亲妈,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请相信我,挑明了过去,才能让过去真的过去,才能迎来真正的甜蜜呀~~
☆、第六十二章:
第二天,时经纬被秘书的电话铃声吵醒时,身边已经空了。临近中午的艳阳有些刺目,沿着窗帘的缝隙撒下丝丝缕缕的光影,偌大的房间空寂得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
他有种如置梦中的放空感,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犹如一场突然切入大脑的梦魇。
他接起电话,嗓音有些沙哑。秘书体贴的提醒他接下来的工作行程之后,便知情识趣的挂断了电话。
时经纬坐起身,呆呆的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
半小时后,他终于回魂了一般的站起身,拉开衣柜,抽屉,似乎在机械的寻找着什么。
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留下,整间房子里有关迟颜的一切,都像是被橡皮擦擦过一样,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分毫不剩。
……
时经纬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消失得这么决绝,甚至一点退路都没有给别人以及自己留下。
刚开始,他心里有气,碍着大男人的面子不愿意低头,后来,母亲又放弃治疗出院回家,他得在公司和家里两头跑,整日累得心力交瘁,索性心说冷迟颜个十天半月再去找她,自己也算不失面子。
他那天说的话措辞激烈,几乎是哪句难听就捡哪句去说,一方面是气急了,另一方面是真的打翻了醋缸。但要说真的分手,他没想过,自始至终都没有。
他原本觉得自己是一特潇洒的男人,什么都不缺,所以也真没实心儿去在意过什么人。那天接到单晓彤的电话,他发现自己在这份感情里其实完全失掉了自信。迟颜足够坚强,似乎并不需要他保护,而且脸上戴着一层一层的面具,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当时他真的有些困惑了。更何况,他始终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在钟源面前变得越来越低,他似乎才是盘据在她内心深处最重要的那个人。
时潇潇被他连蒙带骗的拐去抽血,化验的项目自然不会照实告诉她,查了HIV一切都是正常,时经纬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原本的怒气也便消散了大半。
他照常开车去迟颜公司楼下,事先没打电话,这一等就等到深夜。最后,他终于憋不住打去电话,弊端竟然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的提示音。
时经纬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暗骂了一声,发动车子,风驰电掣的往迟家开去。
从楼下往上望去,迟家的窗户一片漆黑,大门落了锁,时经纬问了邻居才知道,迟家父女搬走已经一个月了。
“走得很突然,也没说他们要去哪儿。”邻居大妈说道。
时经纬回到车里时,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点了根烟,抽了一半,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是微微颤抖的。
……
A市是中西部的经贸中心,近些年来发展迅猛,城市的生活成本比起身为沿海开发区的G市要低廉很多。迟颜将G市的生活打点好之后,便带着父亲来到了这里。
她早就想要离开G市,那座城市里埋藏了她太多伤心和不堪的过往,现如今,她连最后一个留在那里的理由都失去了,离开,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迟颜在网上投出去很多简历,她迫切的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让她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能够很快的安营扎寨。
迟兆海见女儿整日忙碌,白天要去面试,晚上买菜做饭,到深夜也在电脑前收邮件继续投简历,心里心疼,面上又不想将她强装的坚强戳破。心里笃定她的离开肯定与时经纬有关,又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去询问各中细节。
迟颜从面试的公司走出来,便去蛋糕店给父亲订了一个生日蛋糕。排队付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蛋糕店角落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清瘦而略显憔悴的容颜,双目泪光盈盈,赫然竟是程可。
程可的对面,正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神情倨傲的中年太太,岁数约莫五十岁上下,松弛微胖的脸上浓妆艳抹,却依旧掩不住岁月的无情痕迹。
迟颜的心头狂跳了一阵。这场面让人不得不往龌龊难堪的一面去联想。
她要了一块蛋糕,悄然坐到一边,并没有立刻上前跟程可打招呼。
中年太太的声音不急不徐,却足以让蛋糕店里的人都听到她们的谈话。周遭人无声却带刺的目光直直射向程可,令她如芒刺在背,只得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银行卡,落慌而逃。
程可跑得太急,跌跌撞撞之下,弄翻了迟颜桌上的咖啡杯。
咖啡撒了满桌,杯子掉落在地,摔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