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道士就闭嘴了,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地笑。当我们带他到了龙脊的最高处日观峰时,已是傍晚,站在高山之巅,望着夕阳西下,群山尽染,好一幅醉人美景。”
“道士一定对此景很是陶醉吧?他是不是为了助兴,而吟诗一首呢?”老孙笑着说道。
“错了,道士竞然对这壮美的大自然景观显得毫无兴致。只是心不在焉地看了几眼,便提议下岗。路过小石屋时,我特地注意到他的眼神,他不止一次用深情的眼神凝视着小屋。道士的反常现象,使我思索了一夜。次日一早,我去拜访他,客驿里己没有了他的踪影。原来这个道士借口有事,一早便下山走了。走得那么急忙,甚至有点慌不择路的样子,好象有危险降临,勿勿逃命似的。”
“这个道士太不正常,他怎么就肯定石屋里就是两个男人呢?”老钱说道。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不过这个道士在临走的时候,并不是什么事也没做,他留给了老苏一句话,很重要。这句话是破解道士为什么猜测石屋里关押着两个男人的关键所在。”
“说的什么?”几个人一齐问。
“他说那两个人,被关在里面,并不是无缘由的,他们是用来看守宝贝的。古时不是有一个话,叫守财奴吗?他们就是现实中失去自由的守宝人。”
“难道道士一句没有根据的话,你们就深以为信了?也不想想,大掌柜的有什么理由,不把钱藏在深宅大院,而是藏在一个石屋里呢?”
“这一点也不奇怪啊,”老钱说道,“大掌柜的是出名的有钱,钱多的无处存放。放到库房里,怕人偷,又怕耗子咬,所以才想起这么一个绝招?把钱放到一个废弃的石屋子里,保险又牢靠,这可是谁也想不到的最佳藏宝地啊。”
“理论上是可以,”老李说。“现实中,确实有不少大户人家,财宝放家里,即怕贼偷,又怕土匪惦记,便千方百计地寻找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挑来选去,感觉放哪儿都不安全,只好去野外。或深山老林,或石窟洞穴。但时间一长,环境会发生变化,或当事人不在了,这些财宝便会成为无主之财…”
“这个我信,”老孙说,“一次我村一个穷娃,在一个山洞,见一堆石头码放得异常,一时好奇,最后竞从中扒出一包金银首饰来。不知谁藏的,这娃一下子发了财,买了地,娶上了媳妇,从此过上了好日子。”
“有些人不知那辈子修来的福份,总那么容易得到不义之财,为什么我老孙就没碰到过呢?”
“这千年难逢的机遇,不是有缘人,很难遇到,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还是说一下石屋藏宝的真实性吧,我被这个话题深深地吸引了,”老于一本正经地说。
“是不是突然有扛着一把小锄头,到小石屋去探宝的冲动?”老李问。
“那也得确定小石屋有宝了,才能那样干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
“但多数人藏宝,还是比较慎重的,除非他自己,别人找到几乎不可能,”老钱接着刚才的活题,说道,“有些人藏宝所选择的地扯,筒直是脑洞大开,离奇到甚至你无法想象。就象大掌柜,如果道士说的是真的,同样是他藏宝,他更棋高一着。别人藏宝都藏于隐秘处,而他选择一个人人皆可看到的地方,是不是太叫人意外了?”
“这就叫高人过招,要的就是一个出奇制胜。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大掌柜做人到这个份上,也是个成功人士了,为人处事,肯定有其过人之处。大概深知,最危险地方的才是最安全的。这样几乎公开的藏宝方式,又有几人会想的到呢?”老钱说道。
“这个我赞同,”老于说道,“况且,大掌柜的并不是把宝塞里面就放任不管了,人家还留了后手的。不是在里面安置了两个人吗?道士说的没错,这两个人就是守宝人。”
“还有用这种方式看宝的?这使用的代价也太过于沉重了,一般人用不起,”老李感慨地说道。
“把人关在石屋子里,简直就是灭绝人性,”老孙也愤愤不平。
“其实,石屋用坚硬的岩石堆砌而成,全是几个人都搬不动的大石头。石块与石块之间几乎没有一点缝隙,又在寨内,在里面藏人真是多余的,”老于说道。
“昨会多余?只要有利可图,人的破坏力是超乎想象的。假如这里面真有珍宝,并消息外泄,即便再坚固的堡垒,也能被破坏掉。大掌柜从安全的角度考虑,这样做一点也不多余啊。”
“头一次听到有这么干的,大掌柜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你从此不会再小瞧大掌柜的智商了吧?”老钱说道,“事后我一直考虑此事,终于明白了大掌柜的为什么不是把珍宝藏于隐蔽处,而是藏于这个小石屋,其实还有另一番深意。”
“说说,”大家的胃口都被吊起来。
“即然这里面被大掌柜的视为藏宝点,肯定不会放那么一点点,而是藏了他财富的极大部分。我们这个山寨,就好比一个大家庭,吃喝拉撒,每天会有不少消费。大掌柜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家长,一切花费,都要他掌管。他会定期从石屋里取钱,支付寨上的一切费用,假如石屋内没有人,怎么取钱?”
他笑着看着大家,一脸的得意。
“小石屋是全封闭的,又那么坚实,还真不好解决,”老孙说。
“除韭推倒,”这是老于的回答。
“这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老钱笑着说道,“人进不去,又不能毁掉建筑,最好的方式,就是里面有人。啥时用钱,打个招呼,里面的人就从小洞里递出来。这就是里面有人的好处,即守护了财宝,又不用担心里面的人携宝逃命,还方便了取宝,实在是一举多得。”
老钱很是得意。
“既看守财富,又是传送财富的工具,听起来还真有些道理,说得我都有些相信了,”老孙笑着说道:“可是我就有些不明白,这石屋子筒直就是个活棺材,活动空间狭小,人在里面,筒直生不如死,但凡有一点头脑的人,谁会进去呢?”
老钱笑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各种手段可以使君入瓮。一,欺骗,说你到那个小石屋里暂住几天,而你一旦进去了,到时不放你出来,你又能咋地?天天哭泣,后悔当初也没有用。二,众人胁迫,强行关入,反抗也没有用。对于一个拥有强权的人,办法多的是。”
“如果真实的情况是这样,那问题来了,小石屋那点面积,除了关押人之外,并没有多大的空间了,那大宗财宝,又放在哪儿呢?”于虎问道。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老于说道,“其实很多的人都知道,这个石屋并不是一间孤立的建筑,它背靠后面的崖壁,是一个山洞。石屋和山洞,即是分开的,又是一个整体。从石屋向山洞走,过一扇铁门,就进入里面的山洞了,里面空间老大了。”
“原来如此,不是你说,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单纯的石房子呢。”
“在这个石屋还开放的时候,我多次到这个洞里,对这个洞的印象很深。里面空间大的很,几百人都装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