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落座后,老头问起于虎的来意。
“你是不是有一个兄弟在双羊山混饭吃,也少了一条胳膊?”
老头摇摇头,“我从没有兄弟在双羊山,事实上,我就没有兄弟。”
老头坦然承认,他姓田,确实在双羊山干过,但那是以前的事了。
那时是因为穷,不上山实在是没有活路。
现在他已经离开双羊山多年了。
至于说现在双羊山还有一个老田,而且也缺少了一条胳膊,那可能纯属偶然吧。
世界之大,无所不有,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一点也不奇怪。
“我在双羊山前后几十年,干过士兵,做过管理,认识其多人,拥有一定的知名度。有人借冒我的名称,也许是为了在山上得到人们的照顾吧。”
老田这样解释道。
一再表示自己与山上的老田没有任何瓜葛。
他躲躲闪闪的眼神,越发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再谈下去,己没意思了,于虎起身告辞。
老田头把他送到村口,望着于虎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他想,这一事也太蹊跷了,我已经离开双羊山好几年了,昨还有人访问我?
莫非那个人出事了?
逐决定近期到双羊山走走,看看那个人的生活状态,还要不要提供帮助。好几年不见他,还挺想知道他近期的一些情况。
没想到的是,下午,他便被逮捕了。
两个公差直接踹门而入,拿出绳索,不由分说,把他捆上,就带走了。
一直把他带到县街后堂,那里早有两个人正在恭候他,一个是本县的父母官胡县令,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似曾相识,低头一想,老田记起来了,这不是上午去他家访问过的那个年轻人吗?
他脑袋嗡地一声,感觉今天的事有些麻烦。
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胡县令笑眯眯地,示意公差给他松绑,去掉刑具,可以坐下来谈。
这个胡县令可不简单,他办事圆滑,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
由于辖区内土匪遍布,形势复杂,他县中的那点武装力量,根本不足以和土匪抗衡。
为了在夹缝中求得生存,胡县令委屈求全,忍辱负重,处处迎合土匪,才没被赶走。
并在和土匪的长期共处中,双方各自根据自身需求,划定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以及自己应遵守的义务。
官府们一般情况下不拘捕下山探亲的喽啰寨兵。
土匪们也不到县城及周边犯案闹事。
双方互惠互利,配合默契,逐形成了今天这一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