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一个飞身扑向桑诺,瞧见她身上的血渍,立马刹不住眼泪,哭喊道:“诺儿,诺儿你这是怎么了?”
瞧见她的心碎的模样,桑诺心底一暖,要是她的母亲还在,见到她上着碰着肯定也会这样心疼。
不会任由她在魔鬼训练营里刀枪剑影,身上的鲜血几乎流尽都从未有人为她掉过眼泪,活在枪炮里的他们,都是没有家的孩子。
方公公一把拉住叶老爷,束着眉毛问道:“怎么回事!到底谁是二小姐?叶老爷您可不能犯了糊涂啊,这要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刚刚在桑诺掉落时人群中的喊声已经分外明显,这个大厅中狼狈趴着的才是真正的二小姐,这么多只眼睛看着,想掩饰都没有任何可能,更何况还有众多宫里的人。
叶老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方公公磕了头,老泪纵横地说道:“实在是老夫的错,莫要怪罪我的女儿啊!”
“叶老爷快快起身,折煞老奴了。”慌忙弯腰下去搀他起身,“二小姐从房顶**想是受了伤,快请了郎中来看看,别留下什么毛病,过几日宫里来人接了去,可别在皇上太后面前丢了面。”
叶老爷朝门口的丫鬟拜拜手,“快去叫柳老先生。”,丫鬟闻言转身朝外跑去。
不多时,一个鹤发的老翁背了药箱过来,叩见了叶老爷和夫人便急匆匆立了屏风简单处理了伤口。
两个小丫头将她扶出来,桑诺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且刚才有人喊出了她便是二小姐,本想继续假言辩驳,谁知一张嘴,竟然咿咿呀呀发不出声!
这是哑了?!
毁了她的四肢不说,还禁了她的声!我要去宰了你!!!
心里骂了千百遍,可身子却如一团烂泥瘫在座椅上,叶夫人一直哭哭啼啼地拉着她的手。
此时叶老爷已起身,指着刚刚进门冒充二小姐的女子说道:“这是老身的大女儿,名叫叶桑岚,自打生下来就有痴傻,只许她妹妹诺儿一直伴着她,久而久之,她便极喜扮作她妹妹的模样,一犯病就当自己是桑诺。”
叶老爷摇着头叹息,“老夫并非有意对圣上不尊,如若要罚也是老夫的错,是老夫没把孩子抚养好,求方公公宽恕。”说罢又跪倒地上,深深叩首。
什么?!竟然是个傻子?!这举手投足之间的大家闺秀之态竟然是个傻子伴的?!
怪不得都说精神病人与天才只是一线之隔,都是非凡的一群人!
方公公也是个明白人,无论这出戏有多少真假,好歹二小姐回来了,她毕竟是先皇钦点的皇后,赶紧复命是紧要之事。
“那……二小姐叶桑诺接旨!”方公公立起身高声宣道。
众人齐刷刷跪到方公公面前,却见叶桑岚突兀地立在那里,眼中满是愤恨,身旁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见此,慌忙抬起身硬把她拽下跪在地上,小声说道:“不要命了!”
009万恶娃娃亲
桑诺被两个小丫头架着跪在最前头,气结,跪人?!竟然让我下跪!
无奈身体不听使唤,又发不出声。
没想到我桑诺一个跟头栽了,竟接二连三地被人欺辱,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氏桑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供奉先皇遗诏,可立为皇后,钦哉。”
原来并非皇帝本人意愿,只是先皇遗诏?!
十五年前,先皇在位之时曾游历南疆,然先皇历来喜爱山水却不喜多人伴驾左右,故只带两位文官。
恰逢叶文举在南疆寻找制瓷良土,叶文举便是叶桑诺的父亲。
二人一时相谈甚欢结伴而行,一行人行至山间偶遇暴雨,泥土松懈涌下山涧,先皇年迈不慎跌倒,叶文举挽袖背起他便奋力朝山顶跑去,救了先皇一命。
先皇十分感动,深觉此人品行极佳,便许了后代姻缘。
后来叶文举定居大魏都城咸奉,开了瓷窑碧阁,因技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