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一阵疼痛过去了,沈闻卿还真就慢慢的松了口,但整个人依旧晕着没什么知觉。
白稷初没管手上被咬出的血印,只是又抬手拿了帕子轻轻的给沈闻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明明受伤的只是沈闻卿,但白稷初此时的脸色也如同沈闻卿一样苍白,额头上浸了一层冷汗,但他却顾不上去擦,只是全程都注意着怀里人的状态,丝毫没敢松懈。
短箭已经拔出来了,沈闻卿的脸色看起来终于好了一点儿。
白稷初稍微松了一口气,又慢慢的替他清理了伤口,止了血包扎好。
许是怕弄疼沈闻卿,全程白稷初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边包扎还边时刻注意着怀里人的神色。
若是他自己受伤,怕是都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
等包扎好伤口后,白稷初又替沈闻卿穿好了衣服,这才喊了医师进来施针。
施针途中,白稷初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看着,看得医师一直在擦冷汗,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察觉到医师有些过于的紧张了,白稷初怕自己一直留在这里会影响他发挥,于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出了房间,准备在门口守着。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白稷初出来时,洵岐和于鸣都已经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回来了,此时正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
白稷初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神色,他站在台阶之上,转头看了旁边的洵岐一眼,只是简单的吩咐道。
“去查。”
洵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抱拳道。
“是!”
随后便二话不说的转身往外走去。
此时沈闻卿还没有醒,洵岐负责去查这场刺杀的幕后之人,于鸣自然就是负责回宁北候府报信。
这段时间沈闻卿怕是要留在黎王府了,宁北候府那边,总得先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沈闻卿留在黎王府,于鸣看起来还是蛮放心的样子。
知道此时是见不到沈闻卿的,于是他二话不说的就先回去报信了。
等医师施完针,又过去了许久。
正好此时药也熬好了,白稷初便接了手,转身又进了屋。
他端着药进屋时,医师正在小心翼翼的将沈闻卿身上的银针都取下来收好。
许是包扎好了伤口,又施针引出了毒素,沈闻卿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但依旧有些苍白。
白稷初端着药站在一边,见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医师取完了银针,便退到一边站好,闻言垂着头恭恭敬敬的回道。
“回黎王殿下,这位公子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大半,剩下的只需要这段时间按时服药好好休养便可彻底祛除。”
“嗯……”
白稷初闻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见沈闻卿还没有醒,依旧有些担心。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床边,医师看见他手里端着的药,又主动说道。
“只是公子许是还要再昏迷两日才会醒,在此期间药不可断,昏迷之人不容易喂得进去药,这段时间还得殿下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