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稷初没再耽搁,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裹在沈闻卿身上后,便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闻卿窝在白稷初怀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楼下的人依旧很多,此事不适合闹大,白稷初没打算带着沈闻卿走正门,而是换了个方向,打算从后门离开。
走到走廊拐角处,去其他地方搜查的洵岐已经规规矩矩的等在了那里。
白稷初微微停了一下脚步,沉声吩咐道。
“寻个其他的由头将揽春阁封了,所有人不得随意进出,彻查今日之事。”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动他的人。
“是。”
……
……
此时陈怀玉和柔儿还没有走,打算留下来看看沈闻卿的下场。
今日之事势在必得,一想到沈闻卿一会儿会是那样的下场,陈怀玉就心情好得不得了,整个人都得意了起来。
只是他刚得意没多久,脖子上就突然被架上了一把剑。
洵岐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拿着剑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
陈怀玉瞬间不敢动了,旁边的柔儿也被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往后退。
“你……你是何人?你怎么进来的?!”
“我家大人说你动了他的人,需得偿命……”
……
……
————
沈闻卿彻底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体内的药效已经过去了,手腕上的伤也被仔细的包扎好了。
白稷初这边办事情效率也确实很是高,这个时候揽春阁已经被封了,和此事有关的所有人也都已经被抓了。
而且还都是寻的其他的正当理由,完全没把沈闻卿带进去。
沈闻卿对此很是惊讶,同时也佩服白稷初跟有三头六臂似的,什么都能做好。
虽然白稷初似乎一直都在这边守着他,但外面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确实牛逼。
昨日白稷初一时心急,直接将沈闻卿带回了黎王府,所以沈闻卿醒的时候,旁边守着的人不出所料依旧是白稷初。
此时沈闻卿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但白稷初还是不放心,硬是又让医师来把了一次脉,确定确实没什么事情了,这才放心了。
后面白稷初又将昨天的事情给沈闻卿大致说了一下。
在得知是陈怀玉动的手之后,沈闻卿自然能猜到他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想要报复他。
既然白稷初都已经处理好了,他便也不必再多操心了。
只是眼下似乎还有其他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虽然沈闻卿现在确实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但白稷初依旧不大放心,坚持要他留在黎王府再休养观察两天。
沈闻卿没办法,于是刚醒的时候甚至连床都不能下。
而白稷初还时时刻刻都在旁边守着他,端茶送水喂药样样都不假手于人。
若是以往,沈闻卿都已经习惯了,自然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