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你知太子对我猜忌。李琮很无奈的样子,我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太子都不会让我好过。
李瑛有些伤感,不知是回忆起从前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还是有什么更加隐秘的、无法告人的心事。
他说:
阿琮,若你身为男子,皇位唾手可得。
李琮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口中吐出的热气喷在她手心,无端地痒。
她忽略掉这一点异样,挤眉弄眼作怪道:
这话可不兴说啊!
李瑛咬了她手心一口,她哎呦一声喊疼,李瑛又心疼地给她揉了起来。
咬疼了?
疼死了!
他看得出李琮是在说瞎话,可他仍然愿意陪她演好这场戏。
兄长总以为我想要当他的敌人。
昭阳公主从来是嚣张跋扈,傲气逼人,难得有如此剖白心迹的脆弱时刻。
好像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她才会说几句真心话。
其实,我只是自保而已。
她低下了眼睫,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是两只翩然欲飞的蝴蝶。
自保。如何才能自保?
当你变成那个杀伐决断的人之后,你就可以自保。
李瑛抱住了李琮,温柔地安慰着她。李琮的头埋在他的胸前,他看不清李琮是什么表情。
阿琮,相信二兄。
二兄会永远保护你的。
有朝一日,若是二兄可以必然
他许下一个美好的承诺。
美好得不像真的。
李琮笑道:二兄这话冲着我说有什么意思?应当是对未来的二嫂说才是。
李瑛本在看她,她突然挣出了他的怀抱,笑眼弯弯地看他。她很少露出这般柔软,又这般令人心痛的表情,李瑛一时竟有些痴了,颇为难堪地偏过了头。
没有什么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