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通过另一条路证明自己的价值。
李琮确实做到了,她还做得很好,甚至做到了令皇帝忌惮的地步。
丛丛儿,你不问问我做的什么梦?
本殿没学过解梦。
李珏知她在逃避,却不依不饶地说了下去。
我总能梦到一颗人头,一颗冒着鲜血的人头,他的嘴张得很大,眼睛瞪得骇人。那人头在空中飞来飞去,追着我跑,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太子神情癫狂,浑身颤栗,活似撞鬼。
李琮淡淡地说:
人不是兄长杀的,兄长不必害怕。
李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吼道:
是!我也是这么对那人头说的!我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找我,你不该找我!
李琮忽然觉得太子很可怜,可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没有安慰太子,笑着反问:
那他该找谁呢?
杨利,该找谁呢?
李珏无力抬起右手,指着李琮的鼻子骂道:
你!他该找你!
李琮有夺位之志,却从未指望李敬会自愿让她当太女,她不信太子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更倾向于认为他是无病呻吟。
废太子?
不可能的。
李敬怎么会舍得废掉他呢?
既然兄长认为那颗人头是我的,那
李琮将手覆在太子金冠之上,她恶意地问:
太子之位是否也是我的?
李珏大惊失色,他从没想过昭阳会这么直白地说出心中所想。
昭阳,你想做什么!
李琮微微一笑,大步流星走出门去,她敲了敲守在门外的男人的脑袋,说:
三郎,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