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方,有我在,长安不会乱,你且放心走吧。
李琮抚摸着锦囊的纹路,问道:师尊,你算好了?
乌有子神秘地说:只能救你三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哦。
至于李敬及一班老臣被跟十几年前相比半点儿没变的女冠吓到,那只能说是后话了。
道君是想南华了?
司钧平摇摇头,又恢复到寡言少语的状态。
此路凶多吉少,本君更担心你。
李琮摸出一把精巧的飞刀,当玩具似的,在手心飞速转着,呼呼作响。
有什么好担心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她眉眼之间满是自信之色,可司道君听到那个死字却心中一突,顾不得繁文缛节,伸手捂了上去。
言出必灵,休得胡说。
李琮心念一动,扒着司道君的手臂顺势坐了起来,她一手扣在司道君的后脑勺上,缠缠绵绵地亲了好一会儿,直到司道君气息微喘,双眸含春,她才舍得把人放开。
阿丛,这样不好
要不怎么说司道君是道观里出来的呢,这道德水平就是高。别的情人在李琮成亲之后光明正大地当小三,亲亲抱抱搂搂做做自然极了,竺法成这个驸马在他们眼里有和没有是一样的。
只有司道君会在每次亲热的时候扭捏一下,似乎感觉很对不起驸马似的。
怎么有股又当屌子又立牌坊的味儿
哪里不好?
李琮勾起他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着,隐约闻到一股清新怡人的松花香气。
修身养性,吃素焚香。这就是司道君的日常生活。
而在那个与阿丛相遇的春雨之夜,一切都变了。除了身体的惯性之外,他几乎要忘了从前一成不变的山居生活。
殿下与我这般亲密,驸马会不会生气呢?
司道君任由李琮玩着他的头发没躲开,他不好意思地瞥了李琮一眼,怕她看破自己心中所想。
他是想,如果李琮跟驸马离了,跟他成了,那他岂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同她在一起亲热?
可惜,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李琮拍着胸脯,向司道君保证:我和法成只是做做样子,他又怎么会为我吃味?道君大可不必担心。
有些事还真是天注定。
在竺法成这个俊俏得不可思议的胡僧面前,七窍玲珑心的昭阳公主就变成了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
司道君醋道:即便驸马无心,公主难道也无意么?
他可以勉为其难地承认竺法成长得比他还要好看一些。
热衷权力,喜好美色,这是李琮死也改不了的两个本性。
李琮比他直接得多,坦白说道:实不相瞒,我见法成第一眼就想把他搞到手。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现在也确实是把人搞到手了。
司道君这股醋劲儿还没发出来,李琮接着说: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与法成只是单纯的朋友。
如无意外,她会与龟兹王室说明情况,叫竺法成留在故乡,她一人带领使团回京。
李琮温声软语地哄着司道君,他是她现在身边最亲近的情人,她不介意多花点心思哄他开心。
只是她从未想过,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这局面该如何收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