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颖新倒是乐观:“别急,办法总比困难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但愿吧,但愿这一切能有个圆满的李清蕊在经历了种种波折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在一场意外中失去了最爱的亲人,悲痛欲绝。故事在她站在亲人墓前的悲凉背影中结束。。"
陈母双唇紧闭,心中明了这些人不敢轻易去找县政府的麻烦,自然而然会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食品厂上。这跟当年果园那会儿的情形大不相同,这些人哪是那么容易被几句话就摆平的。
刘刚急得满头大汗,他虽然巧妙地隐瞒了县政府持有厂子股份的消息,却挡不住这些工人为了工资而红了眼。在他们眼中,谁拥有厂子并不重要,食品厂的金字招牌才是他们认准的目标。
他本想透露这厂其实是军长家属的产业,可陈母的叮嘱言犹在耳——不得牵扯到她的家庭,否则她宁愿毁约也不再插手厂子的事。面对这帮前来抗议的工人,他真是头疼得不知所措。
宋小花气势汹汹地嚷道:“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收购了厂子就不管我们工人的死活了吗?拖欠了一个半月的工资,今天不解决,我们就在这儿守着,让你们啥也干不成!”
赵家母子站在人群前列,赵母挺身而出,声援宋小花:“小花说得对,今天不解决工资的事,你们就别想开工!”
他们一家三口都在这厂里打工,被欠的工资加起来总共一百二十六块,对即将举办婚礼的儿子来说,这可是急需的一笔钱。赵母心中比谁都急切,这笔钱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各位,周某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新厂长啦!”陈母笑盈盈地站在众人面前,“这食品厂嘛,确实是我接手的,但你们的合同,还是县政府那边的。老厂子虽然关门大吉,可县政府对你们被拖欠的工资还是负责的。第一批工资已经到手,第二批也快马加鞭,大家耐心点,县政府不会坐视不管的。”
人群里,对陈母的身份多少有些怀疑,这女人说话,可信度能有多少?
“哎,新厂长,你说的第二批工资,到底啥时候到位啊?”有人忍不住发问,“而且,为啥那五十个人能先拿到钱?我们这些人的辛苦钱就不重要了?”
“是啊,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这钱可是等着急用呢!”
刘刚一步向前,神情认真,“大家听我说,那五十个人能先拿到工资,是因为他们没有跟着去抢货物,规规矩矩地等着,政府那边的账目自然就清楚,工资发放自然就快。”
县政府刘县长的出现,让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一些刚才还愤愤不平的人,此刻脸上竟露出几分羞愧之色。
宋小花见大伙儿心生动摇,急忙开口:“咱们厂子这工资不到位,家里可都要断炊啦!那五十个家庭条件好的,心眼儿也多,咱们当初拿货,政府也是点过头儿的,怎么现在有钱了,反倒不认账了呢?”
赵敏主任眉头紧锁,这女子带头惹事,带头抢货,如今还阻挠新厂运作,真是麻烦制造者。“政府让你们拿货抵工资,既然已经拿了,工资自然是不会补的。”
刘刚也对宋小花颇为不满,要不是她领头鼓噪,厂子的效益也不会一落千丈。
宋小花眼神坚定,辩驳道:“那点货值几个钱?咱们一个月拼死拼活二十八块,那些货连一半都不够!”想了想,又补充:“那些货,不过是些小吃小喝,填不饱肚子,拿了也没啥用。”
赵母一听,急了,推开宋小花:“赵主任,你这话啥意思?难道就不打算给我们补发工资了?是不是这样!”
赵母最怕的就是这个,当时她抢货也是迫于无奈,心想别人都拿了,自己不拿岂不是亏?
这下听赵敏这么一说,心里更急了,生怕辛苦钱就这么打了水漂。
后面的人听到这话,纷纷激动起来,口号声此起彼伏:“不给工资,咱们就不走!”
林富学带领着工人们,像守护家园的战士,坚守在大门口,双方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李清蕊悄悄地绕到后面,轻轻拉了拉陈母的衣袖,小声说:“阿姨,这边说话。”
陈母正头疼得厉害,趁机跟着李清蕊躲到一旁,稍作休息。
陈菲一脸气愤,噘着嘴抱怨:“妈,你看,你又不跟我们商量就自己做主,这事儿哪能这么容易解决?那个赵主任说的,你也听到了,县政府不想吃亏,那些人又想占便宜,工资发不出来,他们就找咱们麻烦!”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陈母心情本就烦躁,被女儿这么一说,更是不悦。
李清蕊贴在陈母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只见陈母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陈母听完后,目光闪烁,上下打量着李清蕊,仿佛重新认识了她:“这办法,得大家齐心协力吧?”
这办法确实有点损,不过……
李清蕊笑眯眯地说:“没错,您就跟刘县长说,让他们来解决,毕竟是他们留下的破事儿,得自己收拾。”
咱们可是好人,但好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对吧?
刘刚那小子,为了公事欺瞒陈母,虽说是公事公办,但这伤害到了陈母关心的人,那就不可原谅了。
李清蕊从不把自己想得多么了得,她的能力有限,不过是想尽力而为,照顾好周围的亲朋好友。至于那些萍水相逢的,若是看着不赖,值得搭把手,她也不会置之不理。
那群在厂子里闹事的工人,心里其实也清楚,厂子变成私人的,跟他们没什么瓜葛,但偏要来硬的。
他们里头,确实有些家境艰难,让人心疼的家伙,但硬是要拉无辜的人下水,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李清蕊想了个巧妙的法子,对付这些人,她自认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