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蕊常来食品厂,与陈母的关系也逐渐亲近,两人总有说不完的家常。
“阿姨,您看看,我们这张照片用作结婚证怎么样?”李清蕊递过照片,笑眯眯地询问陈母的意见。
一个月后,她和陈母的儿子小军就要正式成为夫妻了。
陈母接过照片,眼中满是欢喜:“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用这张照片,保准你们一辈子甜甜蜜蜜。”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清蕊和陈母的关系也越发融洽,像是亲近的母女。
“阿姨,再给您看一张。”李清蕊又展示了一张照片,陈母眼前一亮,赞叹道:“小蕊啊,你结婚那天穿旗袍,肯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李清蕊略一思索,回答:“阿姨,我在典礼上还是想穿婚纱,等到给宾客敬酒时,再换上旗袍。”
她在心里暗想,以前给姐妹们当伴娘,见她们换了一套又一套的礼服,各有特色。但在这个时代,能穿上婚纱就已经是一种奢侈了。尽管如此,婚纱她是非穿不可,而旗袍她也舍不得放弃。
陈母听了李清蕊的话,心里犯了难。这丫头看来是打算风风光光地办婚礼啊。可她手头正紧,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这么简单的婚礼,是不是委屈了李清蕊?
这段时间,陈母看在眼里,李清蕊的坚韧和能干让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她暗下决心,就算再难,也要给李清蕊一个梦寐以求的完美婚礼。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她所有的积蓄都投在了食品厂,现在别说办婚礼,就连彩礼都让她犯了愁。
李清蕊心里清楚,方家的彩礼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这边若是拿不出个样子来,方悦那丫头片子指不定得怎么挤兑自己呢。
陈母思前想后,拍拍李清蕊的手说:“小蕊啊,你看,家里是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可我手头的现钱都投到食品厂里去了。彩礼这事儿,我想来想去,你最近不是在食品销售上做得风生水起的吗?厂子也因为你的努力,生意红红火火的。要不,阿姨就把这食品厂当彩礼送给你,怎么样?”
李清蕊一听,心里直打鼓,如今彩礼流行的不过是那几样大件,顶多算上几千块钱的东西,陈母这一给就是价值近万块的厂子,可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她赶紧摆手推辞:“阿姨,这厂子眼看着就要步入正轨了,我和陈军商量着先领证,婚礼慢慢来,彩礼真不用这么夸张。”
陈母却坚持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大哥结婚那会儿,我给的东西也差不多值这个数。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偏心眼,得一碗水端平。”
“食品厂啊,现在也就算咱们半个家业,剩下的可就得靠你自个儿加油啦。”她笑容满面,“你阿姨我,还得照看果园,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分身乏术啊。”
李清蕊温柔回应:“阿姨,您都说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了,厂子在谁手里不重要,我愿意和您一起分担。”
陈母确实年事已高,生活无忧,李清蕊暗自思量,即便厂子不给,自己以后也得承担更多,好让陈母能享享清福。
“你若不想要这厂子,我就卖掉换钱,你喜欢什么,自个儿买去。”陈母半是玩笑半是试探。
李清蕊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知陈母不过是故作姿态。
一番软磨硬泡,陈母见她仍不松口,便故作无奈:“唉,跟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这些,真是的。待会儿我去和你妈聊聊。”
李清蕊被这么一“训”,心里却是暖洋洋的。金钱虽不能代表一切,却也能显现陈母对她的重视。
还未过门,已有这般待遇,李清蕊心想,别人说的婆媳难相处,看来也不一定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