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回过脸同情的看了一眼跟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小张,脸上泛起些许自嘲的笑意说道:“咱们是不是冲动了呢?”
“冲动?”,小张疑惑的呢喃了一声后,随即依旧满脸怒意的说道,“咱这不是冲动,咱是去请那位爷动作麻利点,别磨磨唧唧的浪费老板们的耐性。”
“你说的倒也没错,”老马说着干脆转过身走到路灯下,从兜里掏出烟盒,夹出两根香烟,一根自己叼上,另一根递向小张。
小张愣了下,纳闷的心说这老马怎么不进去了呢?这时候还有心情抽烟?老板们可都心情急切的等着呢!
所以,他没去接老马的香烟,站在门前挤出点耐心,听听看老马这有什么话要说。
老马没有强求,收起那根香烟塞进烟盒内,用打火机点着烟吸了一口后,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小张啊,你信不信咱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会引起特别麻烦的后果?”
“马哥,你危言耸听了吧?”,小张明显不信老马的话,“咱这也算是提前替老板探探那人的虚实而已,如果那人是个徒有虚名的骗子,咱还在这儿浪费时间干嘛?”
“你马哥我老了,没有你们年轻人勇往直前的猛劲儿喽!”
老马颇有感慨的说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继而缓缓的吐出。
看老马的架势,他是不打算一起进去了。
小张鄙夷的瞥了一眼老马,愠怒的腹诽了俩字:懦夫!
随后,他拉开玻璃门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但愿你别来无恙啊小张!”,老马笃定的站在那儿给小张一个小小的祈祷。
“唉,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扶生堂后院里亮着盏照明灯,而且餐厅内还传出朗朗的说笑声,这就很容易引得更加恼火的小张找了过去。
我老板正心急如焚的等着呢,你们倒好,还有酒有肉、有吃有喝、有说有笑的享用那么一桌挺丰盛的晚饭,实在是太可气了!得亏我及时进来了,不然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于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小张没好脸色的拨拉开门帘走进去厉声责问:“你们谁是苟堂主?”
晁长安笑着看向苟老头:“老爷子,找你的。”
苟老头却事不关己似的看向了梁耀。
心领神会的梁耀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表情严肃的对小张拱手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来此何意?”
仁兄你酿个腿儿!小张心里极其不满的开骂了,还塔酿滴给整出文邹邹的词儿了,你塔酿滴是计划去考状元吗?
“咦?这位仁兄怎么不回答?莫非是间歇性哑巴吗?”
梁耀佯装出一副费解的表情疑问。
槽!小张的怒火中顿时汹涌出一股想要上前掀翻桌子的冲动。
这不是明摆的戏耍人吗?
还好小张用理智极力的压制住了魔鬼般的冲动,他黑着脸说道:“不管你们当中谁是苟堂主,我希望你们赶紧去谛煌大酒店,我老板的耐心有限,否则后果自负!”
“哎呀!我怎么听出有威胁的意味了呢?这可要吓坏我老头子怎么办?”
苟老头一副心有余悸的忐忑模样。
“吓坏了喝酒啊!压压惊,你老会长命百岁的。”
晁长安调笑道。
“啊——”
仰天大吼一声的小张忍无可忍的正要去掀桌子的时候,一道爽朗的中年男音传了进来:“敝人天鲲集团旗下橼城巨墨集团汤成礼前来冒昧叨扰苟堂主,望苟堂主见谅!”
不管谁来,这个小张都得惩治一下,不然哪个阿猫阿狗都敢来扶生堂捣乱了。
因此,悄悄单手掐诀结印的梁耀看向小张的眼神中青光一闪,小张随即目光呆滞的转身走出了扶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