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仅是用木头框架作为支撑结构的矿洞不同,不止是结构从木质换成金属。整个通道竟然全是由金属灌注,傻大黑粗的风格继承了它们在外观上给人的笨重感觉,只要不是彻底摧毁其中的一处连接点,便难以让这个通道瘫痪。
当中的那架巨型矿车是最显眼的存在,仅底座的轮子就有一人多高,无法想象,装满其内部究竟是需要多少吨的物资。更别说能容纳这个巨大矿车的通道,包括地下据点在内。究竟要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才能修建出来。
感觉与小五查到的资料不相符啊。。。。。。.
叶冰敏锐地发现了这个问题,心血来潮地突然向那位医院高层问道:“尼斯特,这下面的部分是怎么修建出来的,也太大太繁琐了点吧。让我感觉似乎不跟医院是属于一起,毕竟包括营建期在内,这家医院的存在历史也才九年多。”
与普通的矿区通道不同,这个弯曲向下的紧急通道可是绕着整个地下据点在进行打转,加上这么大的据点所需要的空间,如果想保持不崩塌的情况下来秘密修建,几年的时间可不够,起码是需要十年、二十年的功夫来慢慢营造地基。
“呼呼。。。。。你说的没错。”
五十多岁的尼斯特一顿用力过后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气来,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道:“这个地洞的确在医院之前就已经存在,医院其实是地下据点建好后才开始进行修建,那些线管也是在此基础上才能够进行布置,而且这里的由来跟你们想救的那个女人有关。”
尼斯特的话让叶冰很意外,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关系?”
“难道是那女人造成的?”
其他人也出声问道。如今不止是叶冰一个人疑问,而是所有人的探究心理都被勾起来了,之前陈汐可是从没有说过那女人的来历,只说到是一个少女模样的体貌,所以,他们都对这种幽禁少女的戏码很感兴趣。
不过好奇归好奇,却不耽误他们正要做的事情。
这时候,他们留下一名被控制的病人在矿车外打开制动阀,其余的人都是连忙走进到矿车里,再听得一声轻响,矿车便沿着向下的通道开始前进。
尼斯特靠坐在车壁的位置上,用那对完全无神的眸子注视着众人,开始讲诉起一段尘封的历史:“事实上,你们想救的那女人——【血姬】就是在里面找到的,不过不是由我们找到的,也不是在最近的这几十年,却是五百多年前,由一群意外迷航闯入的海盗发现。”
“当时的花城并不像现在这么美丽并适宜居住,而是一处人迹罕见、荒芜不堪的原始岛屿,因为离人类的主要活动区域非常之远,导致它在之前的千多年时间从来都没有在史书、或者野史笔记上出现过,自然也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个远离人类文明的偏僻角落,居然会生活着一个不算原始的部落,而最奇怪的一点,他们的文化生活习俗似乎传承有当时其它文明的地方。”
“当这群海盗拿着当时最先进的火药武器征服了这个部落后,就如同他们在其它地方所做的那样,尽可能的搜刮财物、漂亮女人,而这个被当地人称之为伊洛斯意为【神禁之地】的秘密坑洞,就这样进入到这群海盗的视线里,在这里他们找到了被这个部落世代囚禁的女人,然后又在返航的时候带回了文明世界。”
“后来,我们在异变者手里得到了【血姬】又仔细地调查过,发现这里的深坑居然是非天然形成的,我们现在过的这通道也都是早就有的,专供部落里的那些人下到里面,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千多人的部落能完成的工程,另外,这个坑洞内部在一开始是布满着一种奇异地富含高能量的矿石,可以极大幅度的压制【血姬】的超能力,但现在都已经不在。”
尼斯特的表情和语气好像是在说什么伟大的传奇故事似的,不得不说,一开始的悬念设置很好,海盗、迷航、神秘岛屿、跟文明有联系的原始部落、禁地等等,让周围的听众听得非常有感觉,这绝对是大火故事的前奏。
但不想,在说道带回文明世界后,他却突然一下的神转折了,没头没尾地只有中间一段的吊胃口节奏简直是欲罢不能啊,很有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听的这个”感觉,更别说其中的信息还跟任务有关。
众人免不了心急火燎地问道:“那下面呢?”
但谁知,尼斯特回答起来却很无辜:“下面没有了,以我的身份只能是知道这些,大部分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众人无语至极的绝倒。。。。。.
倒没有人怀疑尼斯特是否是在说谎,因为被脑控机械虫控制的人是很难违背操纵者的意志,更别说控制的还是一名接近退休年龄的普通人。
老齐无奈地抓了抓脸,说道:“看来疑问只能进去后抓些知道情况的来问,我感觉这女人很可能不简单,连医院的某些高层知道的都不多,防人之心不可无,之前那家伙找我们帮忙时,说不定有什么隐瞒了下来,我们等下的时候比如要谨慎点,别不小心着了道了。”
“这是当然,被我们打压了这么多次,我就不信那家伙不会想我们倒霉。”常天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冷声对其他人说道,“如果有什么情况不对,我们出去后再找那样的麻烦。”
叶冰也是同样的想法,但没办法,他们的记忆都是在血色空间里丢失了,虽然有种不对头的感觉,可任务如此,难道他们还能不去做?
叶冰只好对陆明提醒道:“老陆,注意用机械生物进行监视,别让他们耍鬼花样。”
ps: ; ;感冒了。。。。。。。。今天状态不好,头昏呼呼的
卷三,37:赶得巧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但事实的真相只有亲历者才能知晓。”
李玉龙静静地站在偌大的紧急通道前面,脑海中不知道怎么地冒出这一句话来。
“不知道这一战失败后,未来的那些人会怎么看待我们,是阻碍人类进步的毒瘤,还是窃取伟大发明的小偷。。。。。。。。”
通道内的震动正越来越大,哐哐哐的轨道撞击声意味着外面的那些敌人将要到来,但这种紧张的时刻,却无法扰乱他的思绪。经历过很多的老人,总是有太多的回忆埋藏在心里。
李玉龙想起自己亲历的两场世界大战和那些因它们而死的数千万人。
对于那些后来者而言,认为这都是源于邪恶者的贪欲才发动的两次战争,但事实上,单纯的善恶之辩已经无法归罪于那些挑起战争的国家,站在己方的立场上,他们做的并没有错,为了自己的国家去争取霸权的机会,为了自己的人民去赢得生存的空间。如果放弃这个原则上的概念,便不能称为民族、也不能称为国家。
该怨恨的,其实只有利益角度的不同,正像他们所做的这样。
从始至终,研发基因药剂的根本目的,都不是为了什么造福社会、让人类获得进化的宏大理念,而是朝着那个长生不死的梦想在进发,治愈疾病仅是它带来的好处之一。
站在他们的角度上,将其利用起来并没有做错。
让治愈率不到10%的绝症提高到三分之一的程度。已经是很对得起那些本来毫无希望的绝症病人。这些人拿出多余的生还机会来换取生命力的付出,自然便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任何好处的获得都该有个等价的付出条件,总不可能真以为花费一点点金钱都以为自己能够从此避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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