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鹤和牛学振连忙上前安慰,劝说了一炷香的时间,牛老保终于缓过劲来。
在鸡鸭茅草舍旁,牛学军又翻找了一会儿,无意间看了一眼地上。
发现草丛中有一个长布袋,长布袋外面还散落了一些零散的鸡毛。
真狠心啊,这些偷鸡贼携带长布袋,是要偷光咱家全部的鸡鸭。
如今看来,惊吓之后,他们放下长布袋,每人抓了一只鸡跑了。
牛老保叹了一口气,决定以后再也不在野外养鸡了。
随后,四人先将剩余的鸡鸭装进长布袋。然后牛学军扛起长布袋,其他三人拎着放不下的鸡鸭,返回村里。
陈文鹤帮忙将鸡鸭放到牛老保家的院子中,转身就要离开。
“文鹤呐。”
牛老保喊住陈文鹤,“你和学振、学军关系不错吧?”
陈文鹤回转身体,看向牛老保。
“老保叔,您这是什么话,关系不好,在下哪能火急火燎地跑来通知你们?”
牛老保脸色阴沉,十分不悦,“文鹤,这叔就要说你了,看到偷鸡贼,你为何不大喊抓贼?你要是早点喊叫,那鸡一只也不会丢!”
“在下不是急着赶回来,想尽快告诉你们吗?”
陈文鹤吃力不讨好,顿时变了脸色,“再说本来想着,你们悄悄围过去,到了近前,再大喊一声。这样的话,抓住几个偷鸡贼,鸡也不会被偷。”
牛老保虽然老实巴交,然而为人尖酸刻薄,尤其对关系好的邻居,俗称窝里横。
此时,他满脸怒气,指着陈文鹤。
“陈文鹤,都怪你耽误时间。你早该大喊一声,惊吓偷鸡贼,他们一害怕就跑了,哪有时间偷鸡?”
牛学振也随声附和,“说的对,你看到偷鸡贼,就该第一时间大喊抓贼。跑到我家,一来一回耽误时间。”
被偷了三只鸡,牛学军也是气昏了头脑,开始指责陈文鹤。
眼看着牛家三人蛮不讲理,陈文鹤被怼得哑口无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犹豫了一下,他红着脸转身走出牛家院门。
走在外面,仍旧可以听到牛家父子的指责。
在下一番好意,告诉你们有偷鸡贼,反而遭到如此埋怨。
陈文鹤越想越觉得窝火,越想越气,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牙,“牛老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一家忘恩负义的东西,全家不得好死。”
说罢,加紧脚步,快速离开。
……
陈文鹤再次叩头,“启禀大人,草民只是一时口快,说了气话,这就是个误会。”
“误会?”狄仁杰冷哼一声,“陈文鹤,你说完气话,牛老保的大儿媳就真的出事了,哪有如此巧合的误会?”
见狄仁杰不信,陈文鹤急得脸色苍白,“大人,自那以后,草民十分气愤,再也没有与牛老保的家人接触。没见过面,何来谋害?”
狄仁杰面色冷峻,“何人为证?”
陈文鹤愣了一下,想了想,“无人为证。”
“既然不能证明,本官就不能排除你的嫌疑。”狄仁杰扭头看向李文扬,“李文扬,传当事人牛老保一家。”
“是,属下遵命。”
李文扬拱了拱手,走出二堂。
狄浦拿出刚写好的案件卷宗,安排陈文鹤签字画押,并让陈二狗在另一份案卷上画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