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县令公冶常桓,笑着看了看李文扬和段诗雨。
“二位公差从常乐县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段诗雨拱了拱手,“公冶大人,在下二人前来,只因常乐县五佛寺的一个假和尚是敦煌县人,他是五佛寺两起香客命案的嫌疑人。”
“竟有此事。”
公冶常桓瞪大了眼睛,“段姑娘,假和尚人是谁?”
“乌洼地村的储连义。”
公冶常桓眨巴几下眼睛,“本县治下一向严格,敦煌百姓在本县的治理下绝对不会有作奸犯科之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公冶大人,事情远不止如此。”李文扬忍不住插了一句。
“李公差,还有什么大事?”
“储连义可能在乌洼地村也有命案,李某和段姑娘正是为此事而来。”
“敦煌县一向太平无事,怎会有如此之事?”公冶常桓微微蹙起眉头,犹豫不定。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看向旁边的县尉,“张县尉,明天一早你带几名衙役随本官前往乌洼地村。”
“是,下官这就准备一下。”
张县尉拱了拱手,起身走出二堂。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张县尉走回二堂,冲着公冶常桓点了点头。
公冶常桓转而看了看李文扬和段诗雨。
“二位公差,今天先在县衙吃饭歇息,明天一早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李文扬和段诗雨连忙拱手答谢。
随后,张县尉安排二人吃饭歇息,暂且不提。
东方破晓,天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
在县衙前院的空地上,李文扬、段诗雨、一名仵作和八名快班衙役已经早早到了。
过了一会儿,县令公冶常桓、张县尉走出二堂,来到前院。
公冶常桓面向仵作和衙役,介绍了此行前往乌洼地村,勘查可能的命案现场。
最后,公冶常桓一声令下,众人准备出发。
敦煌县,乌洼地村。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李文扬和段诗雨将公冶常桓一行人带到储连义家。
公冶常桓看向李文扬,“李公差,死者在哪儿?”
“可能在茅草屋下面。”李文扬伸手指了指院子西南角的小菜地。
公冶常桓转头看向八名衙役,沉声吩咐,“诸位,先把茅草屋拆了,在茅草屋地基下方开挖。”
“是。”
众衙役拱手领命,拿出马车上的铁铲,开始拆屋挖土。
“噔噔噔。”
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李文扬和段诗雨回头看向院门口,一个模糊的身影快速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青年男子带着一群人走进院中。
其中一位老者看了一眼拆掉的茅草屋,和正在开挖的地面,“老朽是村里的族长,小孟说,刚才路过门口时,看到你们在拆屋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县尉走过看着老者,指了指公冶常桓,“那是本县的公冶县令,我等在勘查一桩命案。”
这时候,公冶常桓走到老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