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
军雌诺南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和蔼可亲,“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亲切?”
同种族的雌虫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会感觉到天然的相近感。他们的身体习性、身体构造和未来战斗生活的方式,都会有惊人的相似性。
这是基因造成的神奇“种群”现象。
虫族发展多年,能够和血脉家庭相提并论的另外一种生存方式。
军雌诺南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崽子是出自哪一家,但看着他雌父雄父都是自己天菜……咳,看在扑棱格外合自己眼缘的分上,他完全有兴趣刷一波好感度!
军雌诺南挤出笑容,凑近一些,“叔叔第一眼看见扑棱,就觉得扑棱特别可爱,特别亲切,是世界上最乖的小蛾子。”
幼崽扑棱眼睁睁看着雄父把蛋糕完全吃光,两眼泪汪汪。
他吸吸哭腔,把雄父的娇气学了十足像,“哼。”
坏蛋。
为什么,不给扑棱也带一个蛋糕。
禅元看了一眼,觉得那个奶里奶气的“哼”颇得恭俭良真传,再盯着自己崽崽诡异地感觉,扑棱并不会责怪雄父一个人把蛋糕全部吃掉。
这孩子和他雄父一样,帮亲不帮理,错从来不在雌父、雄父和扑棱。
——那还有谁是错的!
就是他!
扑棱团子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新来的军雌叔叔,又哼哼唧唧两下,宣布自己生气了!
他生气的方式就是扑腾坐在地上,再娇气地躺下,打个滚,宣誓自己不起来了,发出哼哼唧唧的拒绝声。
要问和谁学的?
禅元已经想起这两天,恭俭良每每和自己闹脾气,躺在床上,一卷被子,爱答不理的样子。
很好,学以致用,学得很好,以后不准再学了。
禅元本以为自己的力气全部要用在“提防变态对扑棱下手”上面,没想到对方还没有出手,自己就要先思考“论如何避免雄父对幼崽起榜样作用”这种学术问题。
还是得把这一大一小分开。
禅元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小宝贝,再看看旁边吃完一整个蛋糕的大宝贝,深吸一口气。
分开之前,还是先把面前这个变态解决了吧。
禅元看向军雌诺南,对方正认真思考如何用话术把扑棱骗起来,整个人眉目慈善围着小孩说好话,念诗,“扑棱。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和你雌父雄父一样叫叫你好不好。”
幼崽翻个身,不看这个叔叔。
诺南平复心情,换个套路,“宝贝。地上凉,地上还脏。来,我们起来,叔叔的手臂很暖和,叔叔的胸口也很暖和哦。宝贝可以在叔叔的胸口上玩骑马马、滑滑梯,想要玩什么都可以。”
幼崽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军雌叔叔正拉开胸口,下意识捂住眼睛。
“哼。”
他才不要看呢,“鸭鸭才好。”
他要鸭鸭,玩具鸭鸭的胸口才好玩,又软又白,他每天都去提姆叔叔那边抱着鸭鸭睡觉呢。而且,鸭鸭还有好多好多漂亮衣服,鸭鸭还会给扑棱漂亮衣服。
如果叫诺南知道扑棱把自己的胸肌,和玩具鸭子的鸭胸脯相提并论,他指定要揪住这个小的,让他好好看看叔叔的胸肌!真材实料!手感柔软!肉感十足!绝对要比什么棉花填充的鸭胸脯好一万倍。
睡觉当枕头也一点也不逊色!
不过也大差不差。
军雌诺南可不知道鸭鸭是个玩具,填充满黄色脑袋的他总算做了回人子,模仿鸭子叫道:“鸭鸭是嘎嘎叫。崽崽喜欢鸭鸭吗?叔叔认识几个鸭——我屮艸芔茻禅元,阿不,队长——不要再孩子面前动手。我说的是鸭类养殖场的朋友,是真的,养鸭子的。”
禅元默默放下拳头,放开对方衣领。
两个雌虫为彼此短暂连线,又没有完全链接上的废料脑袋,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扑棱的鸭鸭是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