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几点了?我该走了否则小崽子找不到我该着急了。”迟非晚轻笑一声,问离得最近的大爷。
“小崽子?丫头你结婚啦?”
迟非晚摇了摇头,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大爷手一拍,“好啊,我儿子硕士毕业身高一米八,现在律师事务所上班,留个联系方式吧。”
大爷被扒拉开,“起开老李,姑娘,我儿子开公司的,有车有房还顾家,考虑下。”
“他儿子太胖不行,看我,我儿子法国留学,会三门语言,长的倍儿帅,而且还没谈过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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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显眼包。
纪炣瑶气都气不起来了她钻进人群,沉着脸,拉起迟非晚把她护在身后,“她,有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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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区路上,机场客服中心打来了电话,说是找到了滞留的行李,问什么时候过来取,纪炣瑶低着头划着手机找距离最近的跑腿。
迟非晚跟在她身后大概两米的位置,莫名觉得这小崽子气压很低过于沉默了,纪炣瑶扎了个低马尾,露出漂亮笔直的肩线,宽松短T被汗水打的湿透,紧紧地贴合着妙曼腰肢。
迟非晚反思了一下,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了,她往前追了两步,“抱歉,纪。。。。。。”她想起早饭时纪炣瑶对她说的话,改了个口,“纪炣瑶。”
纪炣瑶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声音有点沉,“没事。”她把脚步放慢了点,等迟非晚跟上来。
她确实很生气想发火,自己带她运动,她却做样子,但她知道其中夹杂着对迟非晚的担心,人生地不熟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而听到迟非晚叫自己小崽子那一刻心底涌出来的情绪并不是冒昧称呼带来的恼怒,甚至觉得这三字从她口中说出比叫自己名字更多了一丝特别的韵味,而当别人争先恐后的给她介绍对象时,自己头脑一热便冲上了上去,纪炣瑶偷瞄着迟非晚,如果她待会问起,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迟非晚,”纪炣瑶停住脚步,与她认真的讲,“不要自己一个人乱跑,知不知道?不听话。”
迟非晚眉间蹙了蹙,想反驳,但望着年轻女孩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担忧,话出口便成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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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腿的效率非常高,来取了相关证件后,一个小时不到就把行李送到了,只一个大号白色行李箱。
纪炣瑶给他点了个五星好评的功夫,迟非晚冲完澡出来,问她,“纪。。炣瑶,”突然改口她还真有点不习惯,“你觉得,”迟非晚顿了顿,有点欲言又止,“我头发。”
“头发怎么了?”纪炣瑶看了眼,青丝柔顺,如一块上好丝绸,她感叹了下,怎么保养的呢?又摸了下自己的,两星期前做了漂染,浅蓝色要褪色到八度,太伤发质了,看来自己得找时间再去理发店做个修复保养。
她说,“我头发,两天没洗了。”
纪炣瑶当下了然,让一个洁癖,尤其是偶像包袱很重的洁癖两天不洗头确实很难受,她后知后觉理解了迟非晚龟速遛弯的行为,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