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起她的天生媚骨体质,却是不由想着,怎地过了这些时候,还不见她孕育?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到底是着急了,这子嗣一事,要顺其自然,哪里是说有便马上有的。只是听了游喆所言她的体质,到底是心中暗忧。
一时路放又想着,若是生个女娃,像她这般,怎么得了,总是要打小好生教养的。
却说路放心里想着这个,秦峥却是越发起了疑惑,不禁捏着他一点红珠,逼问道:“说,你到底是哪里学来的?先时还不觉得,如今你是越来越增益了,怕不是无师自通。”
路放见她问起,干脆也不瞒她了,便将自己偶尔得到两本书的事说了。秦峥一听,也不问这书是从哪里来的,眼前真个一亮,忙让路放赶紧拿来。
此时众位宫女早已被命退下,没奈何,路放只好披衣起身,将自己藏在匣中的那两本书拿来和秦峥共赏。
秦峥一番翻开,对那什么《菊花谱》并不感兴趣,只因那都是男人养生之道,反而对《自入洞来无敌手》分外喜欢,翻了又翻,还好一番研究。
最后,她终于恍然,盯着路放道:“怪不得以前动辄两三次,后来却收敛许多,原来你是在这里学的坏。”
路放收起那《自入洞来无敌手》,一本正经道:“这怎么是使坏,这是细水长流。”
秦峥低哼。
路放唇边噙着一抹笑望她:“难道你不喜欢这样?”
秦峥仰脸躺下,翘着修长的腿儿半响,终于得出深思熟虑后的一句话:“好像确实还挺喜欢。”
路放也陪着她躺在那里,温声道:“这也是为了你我以后子嗣大计着想。”
秦峥听到子嗣二字,顿时不悦,半响忍不住叹了口气:“云若公主,听说是生了个儿子,竟然不是你的!”
路放听闻,顿时脸上泛黑,眸中也酝酿着危险的气息,盯着秦峥道:“怎么,你还盼着那是我的?”
秦峥见他如此,忙摇头道:“没有,没有盼着,只是感慨而已。”
她一边晃悠着腿儿,一边道:“我想着那云若公主飘若仙子,空灵绝美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那孩子是谁的,总不能真是那个据说又老又丑的西野王的吧?可是如果不是西野王,难道是孟南庭的?”
路放摇头道:“不会是孟南庭的。若是的话,云若公主便不必逃去西野,孟南庭也断断不至于将自己的儿子误以为他人之子了。”
秦峥想想也是,却是丝毫想不出来这云若公主之子是哪个的,最后她终于斜眼看了看路放,戏谑地望着他道:“其实云若公主那等美人,你竟然放过,实在可惜了。”
路放闻言,挑眉,唇边却是隐约浮现一点笑,道;“你说得也对,我如今想着也有些后悔,原本该……”
他的话却是不继续往下说了,点到为止。
秦峥想想路放和云若公主纠缠在一起的样子,顿时觉得仿佛吃了夹生饭,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她绷着脸,半响不说话,只躺在那里。
路放本等着她反应的,见她一直不说话,便以为她睡下了,不免在心里无奈,想着前几日看这女人分明是在乎自己的,怎么如今又没心没肺起来。
谁知道就在他也打算闭眼睡去的时候,忽然听到秦峥感叹:“那一日,你若是晚来一会儿,我岂不是和单言成就……”
她话音未落,便觉身边的男人犹如豹子一般,骤然扑来,动作敏捷迅猛,薄唇凶狠精准地吻上她的唇,就此堵住了她的嘴巴。
☆、149|天下的老板娘
这一日,霸梅带着路不弃进宫,却是极为高兴,原来霸不悔要带着苏盼来敦阳了。霸不悔被封了威猛将军,要来敦阳就职,恰苏盼刚出月子,便也要跟着来。苏盼生了一个女娃,听说很是白嫩可爱。
恰这日是上元节的前几日,霸不悔和苏盼进京。霸不悔见到姐姐侄子,自然是很开心,路不弃歪头看着霸不悔半响,觉得眼熟,却是有些腼腆,只望着不上前,最后还是霸不悔上前一把将路不弃举得特别高。
路放见此,自然高兴,只因路不弃自小失去父亲,虽说自己三嫂霸梅巾帼不让须眉,可是男儿到底需要父亲从旁教导才好。而路放自己却极为不便,虽则霸梅三不五时带着路不弃进宫,可是有时候她进宫了,路放也许正在和朝臣议事,如此三番,路放本身见到路不弃的时候其实很少,更不要说抽时间陪伴了。对于这个三哥的遗孤,他固然能够给与丰厚的封赏,甚至将来还可以给与极高的权位,可是却并没有太多时间给与他父亲一般的疼爱。如果霸不悔来了后,倒是能多陪路不弃,虽说霸不悔性子鲁莽,可到底是对路不弃真心疼爱。
而此时苏盼见到了秦峥,也分外的高兴,拉着她叽叽喳喳地说起自己的女儿种种,又劝她早点生一个吧,说了女儿的种种可爱之处。秦峥听着,只觉得在苏盼眼里,怕是她家女儿放一个屁,都是那么响亮动听。
苏盼见秦峥听自己提起女儿面色凝滞,便心中有了疑虑,当下悄悄拉她到一旁,问道:“秦峥,你说实话,是不是放哥哥他真的不行?以至于子嗣艰难?”
秦峥闻言,却是一愣:“这?”
这是什么跟什么?
苏盼见秦峥不懂,便俯首过来,对着她耳朵嘀咕一番。
秦峥先是大惊,然后若有所思,接着顿悟,最后喜上眉梢!
她垂眸满意地点头,还利索地打了一个响指: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