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算长吧?
因为听了幸村的那句话,我不自觉的开始留起了长发。我想,我应该,应该只是想成为自己憧憬的人心中算得上漂亮的女孩子吧。
莫名的感情蔓延至心中,我却都只会用那憧憬的人来搪塞自己心中真正的答案,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我应该还不想知道那真正的答案。
第四次回日本,母亲当时看到我的长发,说留太长了,干脆剪掉吧。
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幸村也在,我悄悄瞥了他一眼,想起他之前的那句话。毫无预兆的,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便突然的就哭了起来。泪水已经成功的将那装着那真正的答案的宝箱打开,我知道我一定是喜欢上了幸村,不,或者说在初见的时候便喜欢上了他。所以当初才会不自觉的模仿,不自觉的…关心他的种种。
他们被我吓到了,我想也是,毕竟在来到日本的这几次中,我从来就没有哭过。在这之中,怕是只有母亲一个人在我很小的时候才看到过我哭吧。其他人,怕都觉得我是那种坚强的不会哭的类型的人。事实上,我也算是坚强的那种人,可感情的事本就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匪夷所思的。这跟坚强没有任何的关系。
过
了许久,我才止住了哭。
发现喜欢这种感情,不是很美好的吗?为什么,我会哭的这么的惨烈。
这个答案在我快离开的时候才知道的。
“由佳,再见了。”幸村在头一天晚上向我告别,出乎我意料的是,幸村叫的是我的名而不是姓。
很开心,很开心呢。照理说我对幸村充满着喜欢这种感情,我应该趁机叫他精市,表面上可以看成是礼尚往来,可我却仍然说:“幸村,再见了呢。”
在喊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这是不想抱有更多的幻想,对幸村的幻想。
就算他真的喜欢上了我又能如何,我只能因为当初的模仿,在他面前感受到自卑。只能因为自己最深最深的喜欢,在他面前感受到自卑。
这是我在其他人面前都感受不到的。
如果在喜欢的人面前敢到了自卑,却那么在爱情面前,终将会使我患得患失。
所以,我能跟任何人在一起,唯独不能跟幸村在一起。
何况,他到现在都只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的同类的妹妹吧。
明白的永远比感觉的晚,我当时哭就是因为我的内心已经早早的就看透了一切,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还没来得及,将它传输到自己的脑子中吧,卡在了一种名为感情的神经系统之中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栗川由佳(三)
回到法国,我便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里子与安奈,她们两个告诉我的截然相反。
“由佳,管这么多干什么,如果喜欢,就去告白吧。我相信那个叫幸村的绝对是喜欢你的。而且喜欢哪来的卑微之说。怕就是你一时感觉错了。再说就算这种卑微真的存在,恋爱后,又怎么可能会出现。”
毫无疑问,这是里子给我的答案。虽然看她说的头头是道,但我知道,这只是因为她涉世未深,没谈过恋爱的缘故。她只知道喜欢是一种很美好的感情,却不知道隐藏在那下面的一种名为悲伤的莫名的痛苦。
“如果真的有这种感觉,那就真的不要试着与他告白,与他谈恋爱。不说你在他面前的那种卑微,就单提男人和女人这两种不同的物种。男人永远是理性胜于感性,而女人却恰恰相反,感性胜于理性。所以不论其他,一般情况下,恋爱这种事,女人付出的永远比男人多。而且得到的永远比男人低。受到的伤害也要远高于男人。不过说起来,为了这种事就心烦意乱,该说你果然继承了女人的天性,还是应该说你还是太弱了?”
一定是我太弱了吧。当然这是我心里的答案,才没有白痴的就这样说了出去。安奈永远是这样,理性大于感性,不管是面对任何事不过也因此她做出的判断在我们之中也是最为准确的,最为可信的。
真想看到安奈也喜欢上一个人,为那个人患得患失,失去掉自己所有的理性。虽是如此想,我却不愿看到那个画面,总感觉,太不适合她了。
她,会痛苦的吧。
单单为了一个她以前戳之以鼻的爱情,就丢弃了她曾经坚持的一切。
最终,我接受了安奈的建议。其实也算不上接受,我只是在通过抉择她们两个的建议,而了解自己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而已。
所以我在继续暗恋着幸村,估计直到长大后,遇到另一个自己观感不错的人结婚之前,这种暗恋都会永远存在吧。
后来每年回日本成了一个定例。
在看到幸村的时候,掩藏住自己的喜欢成了一个定例。
在就算知道不应该喜欢的情况下,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幸村成了一个定例。
在离别的时候,偷偷掩去自己的泪水成了一个定例。
在在法国的日子,计算着哪天给幸村打电话。
可奇怪的是,一切的一切都令我感到幸福和快乐。
这便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