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不免让二舅母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叶云水这般做的态度很名曲,她依旧认陈家这门亲,可只有二房例外,往后这陈家二房恐怕没什么安宁日子了!
陈家几位舅母进了门,脸上也都是掩饰不住的尴尬,叶云水笑着让了座,又让人上了好茶,与大舅妈叙话道:“……没想今日大舅母也来了,中午让人备下了素斋,留下用了饭再走。”陈家大舅母常年住庄子上如素礼佛。
大舅母目光依旧那搬此项,“多谢世子妃了。”
三舅母有心问两句陈耀冲和叶倩如,可怎么都开不了口,那晚陈耀冲鼻青脸肿的回去,她就知坏事了,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说,还得罪了叶云水……让她一连好几日都没睡的安稳。
四舅母纯粹是被硬拉来的,坐了一旁不停的吃茶,也不说话。
一时间,谁都不知日和开口,这里最能说的二舅母被拒之门外,三舅母只得看向大舅母,希望她出面说上两句。
大舅妈也是被硬拽来的,见三舅母不停的在使眼色,只待硬着头皮要开口说话,不料却是叶云水打断了她,与她说起旁的闲话,比如庄子上的收成啊,天气啊,还说起涅梁程附近的寺庙如何云云,压根就不想让大舅母开口。
这般说了半晌,三舅母终究憋不住,插话打断了二人的闲话,“……之前那些事儿都是二房最的不对,世子妃要气也是气二房的,我们可一直都拿世子妃当亲人看待的!另外世子妃许了叶倩如给耀冲,我们二话不说就允了,没有办点犹豫,可如今这日子过成了这样,您总得给个主意?”
这话一出却破坏了之前营造的好气氛,大舅母砖头瞪了三舅母一眼,叶云水与她扯了这么半天闲话,无非就是不想提起这事儿,她居然还硬来,那还能讨了好去?
四舅母只是愣了一下,就继续闷头吃茶,半句话都不说。
叶云水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着三舅母言道:“那依着三舅母的意思,这事儿该如何办呢?”
三舅母提了口气欲回话,却怔住了,这事儿她该如何办,她哪里知道?只得回话说:“……这不是心里没有主意,才来请世子妃拿主意,好歹也是您给说的亲,不过瞧我们耀冲那脸被挠的好久个血道子,胳膊上的伤口那么深,险些掉了块肉下去,这倩如下手也太狠了!”
三舅母摆出一副赖上的模样,让叶云水心中冷笑,只是回道:“合着他们俩过不好也是我的事?我当初许亲时他可没让他们不往好日子上过?如今闹成这样,你却来寻媒人拿主意?哪有这样的道理?怎么打那也是他们小两口的事,你让我们出手帮谁?一个是妹妹,一个是表弟,倩如不是回了陈家么?你没瞧见她浑身上下的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让我怎么拿主意?要么过,要命就和离,还能有第三种法子?”
叶云水一番斥白让三舅母噎住说不出话来,翕了翕嘴只得闷头寻思着,她自是不愿意让陈耀冲和离的。
虽然叶倩如为人不怎么地,但终归是与叶家沾着亲的,叶云水就是想躲都躲不开这亲上加亲一说,可如若和离了,那也就相当于打了秦穆戎和叶云水俩每人的脸,还能得了好日子过?何况,她还惦记这二房倒了,该轮到她们三房了……想了想被拒绝登门的二舅夫人,三舅母咬着牙道:“世子妃放心,回去定让他们二人好好的过日子,绝对不再给两府添麻烦……耀冲如今也知错了,世子妃看在他既是你表弟,又是亲妹夫的份上提携一把,也让他有个改过的机会!这却是摆明让叶云水表态,是不是分二房的权了!
叶云水未答三舅母的话,只是看向了一直闷声不吭的四舅母,“四舅母喜欢吃什些什么?回头中午让厨房一块做了?”
四舅母没想到叶云水忽然问她话,吓了一跳险些没端稳首宗的茶杯,慌乱之间连忙摆手,“我什么都可以……谢世子妃好意。”
众人又叙了半天话,门口来回差事的,说是席面已经备好。
叶云水让花儿和青荷引着三舅母和四舅母先入席,而她则借口净手,邀了大舅母相陪,明摆着是寻大舅妈单独谈。
三舅母目光略有不甘,想要跟着过去,不免被花儿挡了一步,“三舅夫人,花厅在那边。”花儿指了另一个方向,三舅母面色不悦,又瞧着这些丫鬟婆子都在看她,只得不甘心的跺脚,往花厅而去。
四舅母赔罪的朝着花儿笑了笑,快走几步追上三舅母,一起到花厅等叶云水了。
大舅母被叶云水请到屋子里面叙话,叶云水则是开门见山:“大舅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听苏妈妈说我生母在世的时候与您的关系最要好……”这话里其实也是带着刺,与她关系最要好的小姑,还是被二舅一房给害死了!
大舅母慨然而叹,“……怪不得你有这份怨恨,都是老二咎由自取。”
叶云水未言,只等着大舅母继续把话说下去。
大舅母沉了沉,才缓缓开口,“你大舅父去的早,我也就早早到庄子上过日子,免得这身份碍了眼,不过你大舅父生前曾提起过家里头祖辈曾有过做官之人,因拥立其他幌子而卷入党争,怕连累家中老少没了依傍,便将家里一大笔家产偷偷转走,至于藏了什么地方如今无人可知,只将那地界刻了一个花瓶内胆只中。”
“可这都几代人过去了,谁也没心思去寻这玩意儿,而且这说法还是我婆婆听族里的老辈人传下来的,至于真假已经难辨!当初陈家乃你大舅父当家,而纠纷以为继业无望,才又大气了这个主意,家里头的老玩意摔了个稀烂也没寻着,唯独剩下我婆婆给你生母的嫁妆当中有不少祖辈传下来的物件……”
叶云水听这说法哭笑不得,心中寒意更胜:“他就为了这么一个真假难言的说法害死了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