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人又怎么样?真真,你知道李陶然追王鹏飞吗?”刘红拍了拍床架子。
“啊?我不知道啊,我都不认识李陶然老师。”
“我还是觉得真真是原配,与王老师朴实加无华,更搭——”
“乱点鸳鸯谱!”谢真真抬起脚尖敲了敲刘红的床板
次日清晨,谢真真很早就起来了,晚上没睡好,眼睛有点浮肿。
谢真真双手捧起一把清水,抹了一把脸,轻手轻脚地走出宿舍,来到操场上。
舅舅王鹏飞一个人在打篮球,身边没有什么李陶然李老师。
谢真真来到王鹏飞面前,抱过他的篮球,就地拍了几下,找找感觉,然后,双手举起球,用力向篮板框里抛。
力小人矮,篮球并没有抛出高度,离栏板还远着呢。
“看着啊,这样投篮才是无敌。”王鹏飞接过谢真真手上的篮球,回跑几步,返转身来,快跑几步,抱着篮球一个腾空而起,双手妥妥地把篮球灌进了篮筐。
投个篮摆这么大的阵势,这女人该要有多彪悍张狂呀?
谢真真没有这么张狂,接过篮球,拍一阵子,迈开步子,向上弹跳起来,手用力把球推出去,偶尔也能投中。
活动开了的谢真真,绕着操场开始晨跑了。
一个人在打篮球,一个人在旁边跑步,这是王鹏飞与谢真真早就习惯了的画风。
这幅画面被远处的李陶然映入眼帘。
吃早餐的时候,谢真真拿着两个饭盆,插队站在刘红后面排队。
这时一个穿红色连衣裙、长发飘飘的女老师端着饭盆从食堂出来,脚上是黑色的高跟皮鞋,很显眼,很好看。
“真真,那个穿红裙子的就是李陶然老师。”刘红在真真的耳旁悄悄地说。
“嗯,挺漂亮的,万绿丛中一点红。”谢真真两只手各拿着一个饭盆,双手一敲,盆子发出“哐——”的撞击声。
李陶然老师正好来到了谢真真的身旁,大概被这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吓到了,脚下一崴,差点倒在谢真真身上。
谢真真伸出两只拿着饭盆的手,恰到好处地扶住李陶然欲倒的婀娜身姿。
“老师,能站稳吗?”谢真真关心地问李陶然。
“李老师,你没事吧?”
“我们这里地面不平,坑坑洼洼,泥巴又硬,老师,不能穿高跟鞋。”
周围排队打饭的同学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对李陶然问这问那。
李陶然抬起右脚,脚跟着地,翘起脚尖,转了转脚踝,试着走了两步,踩着恨天高一瘸一拐地向宿舍走去。
还不忘回过头来说:“同学,谢谢你!”李老师的脸比她的裙子红。
在同学们面前出丑,李老师应该有点不好意思吧?
刘红又凑过来轻轻地说:“真真,看到没?一开始李陶然高昂着头,挺起不怎么丰满的胸,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她就是太高傲了,不看地面,才会崴脚。”
谢真真没有看到李老师走六亲不认的步伐是什么样子,但是,这里不适合高跟鞋倒是真的。
回到王鹏飞的房间里,谢真真摆好饭菜,洗好筷子,倒好两杯温开水,招呼王鹏飞过来吃饭。
谢真真仰着脸,咬着筷子问:“老舅,问你个问题,不好回答可以略过。你喜欢李陶然李老师吗?”
“没有!”
“她喜欢你吗?她追你,你动心没有?”
“没有动心,我不理她。”
“她对你死缠烂打怎么办?”
“凉拌!给她看我们拜堂成亲的照片,满意了吧?”
“还行,还行,就这么办!老舅,还是你绝!”
谢真真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