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不过是一具寄养轮回眼的器皿。”
在一声声的嘲讽声中,那些血丝生长的根须和触手,俱都褪色成死灰色,已经密密麻麻的,疯狂的生长着,很快就覆盖了长门异怪的身体表面,犹如真菌结丝一样,一堆灰白尸毛结成了茧子,里面的长门似乎在经历着可怕的蜕变,不时能看见,那些侵蚀结茧的真菌茧下剧烈的扭动着。
痛苦绝望,轮回反复,循环不止!
“你做了什么!”看着浑身抽搐、声嘶力竭、不断哀嚎的长门,弥彦手持苦无,敌视着面具男,大喊起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面具男只是看了长门一眼,长门脸上就露出格外惊惧痛苦地神情。
“嗯,月读而已,不用大惊小怪。”面具男微微一笑,撤了幻术。
长门大口地喘息着,瘫坐在地,浑身大汗淋漓,既惊又惧地注视着面具男,嘶哑着嗓子,说道:“那些是什么?”
“哦,大筒木一族的人茧罢了。嗯,你的规格比较高,所以待遇也有差距。”面具男淡淡道。
“大家都知道蝴蝶,原本是一个个丑陋弱小的爬虫,经过吐丝结茧,在茧里面经过了一翻生死的挣扎,破茧而出的时候,一个个都变成了张着漂亮翅膀的鲜花仙子。”
“所谓的人茧就是一样的效果。”
“但这个人茧却不是像破茧成蝶那般诗情画意。这是一种邪术。”
“是吸取茧中人气血、魂魄、生命、意识等等一切的邪术。”面具男解释道。
“长门,别废话,杀了他。这家伙,不是个好人。”弥彦将长门护在身后,和小南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围住了面具男。
“住手。”长门气喘吁吁地伸手制止。
在长门心里,一直有一个隐藏极深的秘密,那就是这颗轮回眼,确实有些不像是他自己的眼睛,自己同这只轮回眼之间,确实有些许的排斥反应。
血继限界者对自己的血脉联系极为敏感,长门一直以为,这一点儿排斥反应都是轮回眼的特殊性罢了。
身为神之眼,弱小的自己受到轮回眼的排斥是应有之意。
但这个面具男在月读世界中的一番话打破了长门的幼稚的幻想。
越是艰难的血继限界,觉醒起来越是复杂,但为什么他就能在绝望的时候,恰好觉醒了轮回眼呢?
就因为他是命运之子?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长门也曾这样有过一丝丝暗喜,憧憬着混乱的忍界在自己手上实现了永久的和平,他也被世人当做千手柱间那般敬仰。
弥彦心疼得扶起长门,然后直视着面具男,冷冷道:“不要信这个家伙的胡说八道,说什么都是宇智波斑这个死人的阴谋。宇智波斑早就已经是冢中枯骨了,和一具骸骨相比,我更害怕他这种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
“哦?”面具男微微颔首,轻笑道:“是么?”
小南冷笑一声,手中绽放出一簇雪白的纸花,沉声质疑道:“弥彦说的不错。素来看不上眼的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怎么可能会联姻生子?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同时长着写轮眼和白眼,随便想一想就知道有古怪。只怕是用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禁忌实验吧。”
她铁青着脸,拈着一朵素白色的纸花,直直指向面具男的心脏:“我可是听闻,有阴险神秘的组织,趁着战乱,四处欺骗拐卖穷国弱村里的孩子,将这群孩子用于禁忌人体试验的研究。”
听到这句话,弥彦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愠怒。
弱国穷国的百姓,莫说什么安全温饱了,便连他们的生命和身体,也不过是其他强势忍村的试验品和玩具罢了。
若不是遇到了自来也,他们三人只怕早就变作一具枯骨了。
长门微微失神,想到了自己的族人。
他曾经听闻,有一群族人天生拥有奇特的体质,伤者只要咬噬他们的皮肤就会恢复查克拉和伤势。
于是乎,这一群族人沦为忍村的两脚羊,过着牲畜一般的日子。
在这战火纷飞的忍界,弱小就是原罪。
“真是愚昧啊。”面具男轻声一叹,扔出一张纸片:“过不了多久,会有一名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来找你们,哦,对了,木叶的团藏和山椒鱼半藏已经联手,想要除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