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天龙寺,三人走进去拜了拜。慕宛歌心中装着事,去了坐堂后的厢房,留了侍女陪着慕宛清留在寺中祈颂。
不一会儿,商子栖也到了厢房,屋子里只有她一人,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休息,“你如今有什么打算。”
慕宛歌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你怎么来了,不该守着宛清姐姐?”
商子栖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说,“如今世子不在京中,玉公子和二皇子也都离开了。太子那边不会放弃的,你有什么打算?”
慕宛歌看着他直白地指出自己的心理,诚实地道,“目前还没有计划。”
“。。。。。。”
商子栖一阵无语,太子那边因为二皇子离京已经紧锣密鼓了,敬王府作为严相的头号死地,目前掌家的人居然这么淡定。
慕宛歌要是知道他怎么想的定要给他个白眼,离京多年,且不说原来京中人的立场有没有变,单说目前身边能用的人不多,哪能任由自己随便。“右相一向是以皇帝为先,你身为他儿子,这是来窃取情报了?”
商子栖一阵好气,伸手拿合着的扇子敲她的头,“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
慕宛歌明白他的意思,一摊手,“现在表面看是风平浪静,用不了多少时候你就不得不站队了。”
商子栖拿着扇子坐下,“世子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在京谋划,太子也不会舍弃严相。如果你们和太子对上,陛下怕是要出手了。”
慕宛歌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那又如何,严相对我父王一直有恨,对哥哥出手更为狠毒,就算不是太子,那种小心眼也不会手下留情。我父王可是先皇嫡子,军功无数,手下将领不少,朝中至交好友也不是没有。严相做的事皇伯伯岂会不知,恐怕我才是他手中的棋子呢。皇祖母待他如亲子,我父王亦是为救他舍弃王位,若他出手,他百年后有何脸面去见皇祖母和父王。”
商子栖也听说过一些皇室的秘闻,不得不感叹敬王仁义。“你觉得皇上会视而不见?”
慕宛歌靠近他悄悄地说,“你知道我进宫那日发现什么了,”商子栖不解,“皇上旧疾复发,用不了多久就得卧床休养了。”
商子栖震惊地看着她,敬王妃医术超群,别人不知慕宛歌会医术,他可不是,当初她隐瞒身份在徐州将楚夫人从鬼门关救回来,不慎受其感染,昏迷数日,慕天宸求灵芝的时候曾来过一封信,发生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他一点都不怀疑慕宛歌的话。
慕宛歌满意的看着他的反应,“所以啊,陛下就不用管了,兵戎相见与否就看太子能不能舍弃严相了。说实话,他和我们一起长大,真要动起手来,还挺难过的。”慕宛歌有些感伤。
商子栖试探地问,“对陛下,你有什么打算?”
“这么小心做什么,”慕宛歌笑他,“徐州之后,我答应哥哥不会再使用医术。放心吧,陛下的旧伤修养些年就好,母妃耗尽心血救了他,只要不劳心劳力,寿正终寝是没有问题的。”
商子栖才点头,“那是最好,若陛下,想对付太子身边的严相就更难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不一会儿,慕宛歌留在慕宛清身边的侍女匆匆跑来,“郡主,公主出事了。”
商子栖“噔”的一下站起,起身就向大殿快步走去。慕宛歌神色一凝,也快步赶去,“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