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强势的华妃,和被华妃压得灰头土脸的宜修,柔则不知是第几次叹气了。
虽然她觉得华妃蹦跶不了多久,因为凭四大爷的小心眼,狂傲的年羹尧必定是要除去的。
只是她不知道华妃什么时候倒台;若是要等上个三五年的,宜修也就得被压个三五年;一个无宠又无权的皇后,还怎么为乌拉那拉氏谋福利?
不行!
深觉责任重大的柔则当天晚上就飘进了翊坤宫,趴在灶台上,往华妃最爱的蟹粉酥里塞哐哐塞药。
其实她本来想给四大爷下药的,太后那让人身体变虚弱的药多的是;
可四大爷刚刚登基,龙椅还没坐稳呢;
此时若皇帝没了,皇位到时候便宜了谁还不知道。
皇位被先帝的那帮儿子抢走了的话,她们乌拉那拉氏能落着什么好?
柔则打消了拉四大爷下来陪她的念头,转头盯上了华妃。
吃了那么久的凉药,华妃本来丰腴的身体消瘦了一圈,小脸都变尖了。
她的心腹太医以为是欢宜香的缘故,委婉的劝诫华妃少点香料。
可华妃正为有小贱人跟自己抢皇上而生气,点上浓郁的欢宜香,复盘自己和皇帝的美好时光是她最喜欢做的事,哪里听得进去太医的劝告。
华妃闻啊闻,欢宜香吸啊吸,吸了小半年,病入膏肓了。
虽然华妃身体还挺好,天天在后宫搞铁人三项,但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柔则锲而不舍的下药,以及端妃浑水摸鱼。
这不,仅仅过了小半年,华妃就倒下了。
华妃倒了,江家兄弟俩被欢宜香蒙蔽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些,报到了皇帝面前。
四大爷正思考怎么捧杀年羹尧呢,突然得知自己的人质—啊不,爱妃病重,惊得最爱的奏折都不顾了,龙辇跑得飞起。
四大爷也是这时候才好好观察起病床上的华妃来。
华妃发觉自己身体不适,偏江家兄弟俩都说她这是当年小产以及月子没坐好留下的后遗症,半信半疑的喝了几副太平方。
紧接着又忙着跟沈贵人打擂台,打压新起的莞贵人,争夺皇帝的宠爱,哪还有空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
等积累在体内的凉药都爆发了,华妃人也并快不行了。
太后就是太后,手里捏着各种前朝秘药,御医再怎么查,也只能查出华妃体内寒气过多。
这寒气从哪来呢?
当然是一天要燃大半罐的欢宜香以及蟹粉酥啦!
四大爷望着不远处还在燃烧着的香炉,满脸愧疚。
御医告诉她,华妃没几天好活了。
四大爷愧疚的同时,也不忘下死命令,封锁华妃快不行了的消息,绝对不能让宫外的年家知道。
好在最近年羹尧出征在外,颂芝等人又被控制住了,其余年家人每月都收到四大爷让人仿照华妃字迹写的家书,倒也没漏馅儿。
任凭四大爷怎么拖,用了多少珍贵的好药,也挽救不了华妃日渐消逝的生命。
雍正二年初,华妃年氏殁。
皇帝悲痛不已,追封年氏为敦肃皇贵妃。
华妃死了,宜修还没高兴两天,四大爷就又抬举起了敬嫔和沈贵人、莞贵人,一同分担宫权。
宜修头风犯了,真真是病了。
柔则气急,对四大爷的无语程度又上一层楼。
怎么天天想着削宜修的权呢!
他就见不得乌拉那拉氏好是吧!
愤怒的柔则每天飘在四大爷身边,不厌其烦的诅咒他,顺便找准各种机会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