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赵铭抬手摸了摸姜自韵的额角。
“没事儿。陆怀周跟你说没有?我刚把陆景续打了,在南市的时候他就威胁我离开陆怀周,我刚才去陆家找姜宜,没忍住,就动手了,死不了,但是得在床上躺几个月…”
赵铭的瞳孔随着姜自韵的话逐渐放大,他抱着姜自韵的头在头顶打量了一圈,又看了看她的身上。
“陆景续要躺几个月,你额头就贴了个创可贴?”
“这是陆继章砸的。”姜自韵指指额角。
“……”
刚刚陆继章打来电话,只说了身体不舒服不来满月宴了,留下陆景续陪他,并没有提姜自韵刚刚说的事情。
想到今天是满月宴,陆继章大概是想等宴会结束再告诉赵铭。
“你跟他们说,你从此以后跟我断绝关系就行了,陆家不会为难我的,也不会为难你。”
赵铭看着姜自韵,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漫无目的地扫视了一眼走廊四周,又看住了姜自韵,“你觉得陆家不会为难你吗?就算陆继章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计较,以陆景续睚眦必报的性格,你觉得他会真的放过你吗?”
“他不敢,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不跟你说了,姜宜还在车里,我得走了。”
姜自韵说完就扭头跑了出去,留下赵铭又是长长的一叹。
他这个自小乖巧伶俐的外甥女,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留学,精子库,打架,简直为所欲为。
现在连“断绝关系”这么扯的理由都想得出来。
难道“叛逆期”真的是专家说的那样,如果学生时期没有,成年了就会出现,所谓的“成人叛逆期”?
而这一切好像都与陆怀周有关联,难道他当年拜托陆怀周照顾姜自韵,真的错了吗?
又是一声长叹。
赵铭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推开门回到了点点和孩子在的房间里。
晚上8点,送走最后一波客人,赵铭把点点送回家之后,就驱车去往了医院。
私人病房里,陆景续已经做完了手术。
他头上缠着绷带,医护人员按动按钮升起电动床,陆景续幽幽转醒。
“没告诉点点吧?”
坐在病房沙发中央的陆继章,看到赵铭之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没有。”
陆继章点点头。
“你外甥女去找过你了?她怎么说的?”
“她说要跟我断绝关系。”
陆继章和陆怀周闻言,皆皱起了眉头。
“你再去把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朋友都查一查。”话是对陆怀周说的。
“不用查了…”
说话的是陆景续,他半眯着眼睛,脸上的血已经擦洗干净,只剩了十几道零零散散的抓痕,遍布在白皙的额角脸颊,以及高挺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