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傅听澜稍稍松了口气。
瞧向谢熠的目光幽深,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副官见男人问他要了雪茄,什么都没说,他却顿时心领神会。
作为跟了傅少帅多年的副官,不说对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要干嘛,可但见他们少帅对这位傅夫人如此在乎的样子,就不是一般戏子能比的。
更何况,自傅少帅跟着大帅做事开始,他就没有见过少帅对哪个男人女人看上眼的。
如今,这位傅夫人倒是个特例。
现下少帅说不喜欢,不在乎,无所谓,但保不齐明天就喜欢就在乎就有所谓了。
要是他还这样没眼色,不去给他们少帅说好话的话,就不是个称职的副官!
遂副官并没有跟着离开,反而站在卧室盯着吴医生诊断。
“谢先生放宽心好好休息就是。”
半晌,吴医生放下听诊器,又给人开了几副西药,“你先前主要还是郁结于心,西药治标不治本,瞧你精神还有些萎靡,还是找个中医来看看调理一下比较好。”
最后那句话,吴医生是跟边上站着的副官傅河说的。
一听,副官连忙点头,把吴医生送出门口后,他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佯装不经意地说起他们少帅如何如何在乎谢熠来。
“谢先生您好生休息,这间卧室是少帅前几日命人重新布置的,他说您最喜欢的就是实木家具,所以就连地板都铺了实木的。”
“还有这些绿植,都是按照您院子里的样式购买的。”
“哦对了,您瞧这书桌,同样都是根据您房中那个书桌布置的。”
“……替我多谢你们少帅。”
谢熠嘴角微抽,毫不客气地打脸,“不过,我早前从来没有在傅府住过,被强娶到傅家那日不过才过了四五天,你们少帅如何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他对卧室的布置不算满意,但是也没有明确说明,只是故意打一下傅听澜的脸。
一听。
副官顿时瞳孔微缩,有些悔恨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蠢话!
这就叫偷吃不成蚀把米了,嘴巴嚅嗫几下,一张又想说什么,然而傅听澜却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傅河。”
傅听澜一进来就逐客令,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几日给爷好好找几个老中医,好了,没事就给我滚出去。”
“好嘞!”
副官宛若得到了什么赦免似的,当即喜笑颜开地大力点头,快步走出这个让他尴尬到了极点的房间。
双开玻璃门被副官从外面关上,卧室内就只剩下红着脸的谢熠和勾唇坏笑着的傅听澜。
“怎么,母亲这是又害羞了?”
男人脱下身上的军装,单手拽了拽领口,勾唇的笑容宛若带着淡淡的邪性,“我这几日侍候你衣不解带的,都没睡个好觉,听闻你在梨园的时候给人捏肩按摩可是一把好手,给儿子也捏一捏如何?”
“滚!”
谢熠佯装恼怒,顺手抄起身后的枕头就往男人身上砸去,眼眶泛红,怒目瞪着他,眼泪又潸然而下,“一口一个母亲,一口一个按摩捏肩,一口一个儿子!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生气了?”
“你……你……”
谢熠被气得胸口发闷,原主本就体弱,他现下演过头了,倒是有些喘不上气来,差点就呛住了。
见此,男人只好快步上前,任劳任怨给人顺着气。
“曦和,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傅听澜声音掺着明显的讨好,单手抓着人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眸中神色皆是一派后悔,“你要是不想给爷捏肩按摩,那就不捏;你要是不想听我喊你母亲,那我就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