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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你想知道什么?”

“你相信不相信那毒不是我下的?”杜晓月试探着问。

“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无聊没有实用价值的事。”斩钉截铁地回答。

舒心一笑,轻扇动着睫毛:“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也不相信我了呢!”呵!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人,还相信着自己不会做这种无趣的事!

谈文博心微哽,她说了一个也字,那么,她想表达的是,还有谁不相信她的话?会是他吗?“明天想不想出去?”不愿意继续追问,换个话题,轻轻地问着,“明天你娘 …你娘出殡了。”

“是放我出去,还是偷跑出去?”杜晓月轻偏头,似笑非笑地问。

“还未找到下毒的人。”谈文博淡淡地说着。

杜晓月明白谈文博的意思,无所谓地笑笑,却十足地凄凉:“没关系的,明天我还是不去了。娘会明白我的难处的!”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无论怎么着,都得小心谨慎,否则下一秒可能还会真要了自己的小命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我还能正常地出宫,我就请你吃顿大餐表示谢意。”正常,是指活着,没有被流放,没有变成奴婢,还算是个自由的人。

“你不要想得太过悲观!放心吧,你会安全出宫的。”谈文博想抓杜晓月的手,可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杜晓月将手放了回去。

“谢谢!”看着他举起来的手,杜晓月下意识地将手收了回来,轻掐着指尖,点着头,发自肺府地回答,又想起了下毒的事,“对了,你们可验过了,所有的茶中是否都有毒?”

“是的!”谈文博也顺着杜晓月的话讲,来化解这突如而来的微妙气氛,“还好你未让人将所有的茶杯都收走,茶里的水证实出,今早的事是特意对准李千柔的。”

“嗯,那童如烟呢?怎么没见有人说她出事了?难道这毒只对李千柔有效?还是童贵妃怀龙子一说有问题?”杜晓月扬唇冷笑,“看来,今天的事,愁的还不只是我一家啊!”

“童如烟假言怀有龙子,犯了欺君之罪,本应打入冷宫,后来童侍郎前来求情,皇上念及童侍郎的情分,将童如烟贬为才人、禁足半年。”

从正一品贬至从七品,只怕童如烟现在也是伤心时!“呵!早知道有这种毒药,前几天我就早该用了——为了她们两个,我还真受了不少的罪!”杜晓月叹了一声,“现在已经蹲到牢房里来了!对了,这事也有把太医院的太医被托下水了吧?”

“是的!当初为童如烟诊断的是费太医,所以他现在也被革职查办了。”

原来费太医还是两边讨好呢!也难怪昨天他所验的结果有问题了,只是他为杜、童二人办事,得到的了什么好处?“李贵妃现在醒了吗?”

“醒了,皇兄已经到椒音阁去了。”谈文博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有注意杜晓月脸上的每一丝神色,但她还是那么平静,没有一丝喜悲,这让谈文博又松了口气。

去了椒音阁啊!杜晓月在心底轻叹一声,今天对谈文昊也算是个不小的打击吧,两个孩子,一个原本就不存在,一个还没出生就没了!“好了,我也没什么想要问的了。”杜晓月轻叹一口气,看向谈文博,扯了一抹笑,“宣武王还是早点离开宗审局才是,如果让有心人听了去,这是是非非还真让人说不清了。”

她为什么没有问有没有找到凶手,她什么时候能洗去冤情吗?难道她一点也不在意?“晓月,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你?”谈文博试探着问。

“不想知道!”一扭头,看向一边,手紧紧地交握,杜晓月咬着唇,轻轻地说着,“我不想谈这个问题’你走吧!”

轻轻地叹息传入杜晓月的耳呆,接着是缓缓离去的脚步声,真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杜晓月才蹲下了身,将头埋于膝间,放声低泣,为蒋良娣,也为自己!

第六十四章

忽然间睁开眼,朦胧眼里只有一片红.脑子里却是一片白:现在是什么时候?几点了?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怎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摇晃?还有咕噜声,眼前的一片红怎么也在动?一片红,这是哪里?牢房改装过了?

“月儿醒了?饿没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温润如玉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谈文昊那张俊容映入眼帘。

“呃……”试着发了个音,翻身坐了起来,瞪着对面的谈文昊.一连串的问题如炮弹一样发出,“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坐牢吗?”

谈文昊没有急着回答杜晓月的问题,反而将一旁小桌子上的水杯递给杜晓月:“要不要喝口水?”她的声音有点嘶哑.约莫是昨晚哭得太累的结果。

接过水,杜晓月习惯性地说了声“谢谢”后才回过神来,他还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呢!“你还没有回答我!”将手中的杯子紧拽着.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现在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不算很小的思维空间,以暗黄和浅红为基调,有一张榻,有一张小桌子放在榻上,桌上有水果糕点杯子水壶,还有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着。“现在是在马车上对吗?要去哪里?是不是要把我遣送出宫了?”

“马车是要出宫,但你并不是一去不回!”谈文昊为自己添上一杯水.“今日你娘出殡.你去送送她吧!”

“啊?!”杜晓月愕然,他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昨天他还是把自己当罪人一样关押了起来,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让一个‘罪犯’出宫送丧?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皇帝是哪里不对劲,也在这时才发现,他居然是一身的白绵缎的儒士装,再看自己时,也是一身白色素衣,“我的衣服是什么时候换的?谁换的?”发现被人换了衣服,而自己还一点也不知道时,杜晓月恼怒起来——自己怎么会睡得那般死?连自己被人扒过皮、换过地儿也不知道?

“是宫女给你换的。”谈文昊也意识到杜晓月恼怒什么.“你太累了.睡得很沉.所以你不知道。”

杜晓月暗地里恼着自己,嘴里哼唧了一声后,嘀咕着:“我又没有死去,怎么不叫醒我?“

“胡说什么?”谈文昊两眼一瞪,“好好地提什么死不死的?”

“呵!就算这会子还活着,难保下一秒就不会死去!”杜晓月冷笑,“现在我是罪人,你怎么会要我出宫去祭拜我娘?不怕我畏罪潜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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