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无关就无关?”李尚书冷声质问。“她是你家主子,你自然要维护她!或者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死心踏地维护她?”
“小姐没给奴婢任何好处!是奴婢在陷害小姐!”青竹急急地否认。
“那你说说。你为何要陷害你家主子?”李尚书不依不挠。
面对李尚书的质问,青竹再次软下了身子,低下头,不言不语。
“说不出来了吧!”李尚书站起了身。冷冷地看了杜晓月一眼,再面向谈文昊躬身揖礼,“禀皇上。老臣认为。此次毒害皇子的事件就是皇后杜晓月指使她的丫头青竹所为,还请皇上定夺!“
“尚书大人!“杜晓月缓缓地站起了身,向前轻踱两步,头上的金步瑶轻轻地碰撞着。清脆的叮咚声在这安静的殿里显得是那么的轻扬。“尚书大人有何证据说明这毒就是本宫指使青竹所下?毒是在昭阳宫内发现的没错。青竹也认了这毒是她下的也没错。青竹是本宫的丫头更没错。但就凭这一点就能说明这毒是本宫指使她下的?尚书大人是不是太会断章取义了?”
“哼,自称本宫,别忘了。你可是宗审局里的一名罪犯。是杀害皇子的凶手!”李尚书想起昨天见着自己家女儿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就直疼。看着这使毒的凶手站在这里嚣张。真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
“呵!那尚书大人认为本宫应该自称什么?”杜晓月轻笑着反问,“尚书大人可别忘了,皇上并未将凤印从本宫这里收走,也就是说,就算本宫是被关进了宗审局。但本宫还是这斐亚的一国之母!”说到最后。杜晓月不经意地将声音提高。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笑容。一脸的平静。冷冷地扫视了全场的所有官员,而这一眼,也让那些官员们全身地冷颤一下,“今天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说大呢,就是关系到皇家继承人的问题,不过本宫想表明一点,尚书大人一口一个皇子,难道尚书大人就能保证李贵妃所怀的就一定是龙子?!说小呢,这就不过是一家人里面,大小老婆争宠的问题,这一点。本宫想在座的每一位都有个二房三房什么的吧!难道你们家里的那些大小老婆个个都是娥皇女英。相处融洽。没有过半点争执?恐怕不然吧,据本宫所知,有人为了争夫,小命丢了的可是大有人在!怎么着没听着也没见着哪个人把自己家老婆供出来,让全天下的人来审问一番?”
“杜晓月,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保证一定是龙子?”李尚书气急。听着杜晓月的意思。她好像是在说自己家的女儿怀的不是皇子一般。
“字面意思!”杜晓月淡淡一笑,慢慢地踱到李尚书的身边,低声耳语,“有些话,不一定非得撕破脸说下去,有机会,您老人家可以亲自找你的宝贝女儿谈一谈—— 皇上没有计较。那是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你非得纠着我不放。到时可别怨我手下不留情了!”杜晓月细想过。这绝子汤如果真有那么好找到药来对付,那这皇家的绝技也就不过如此了,而皇家的子嗣只怕早就可以满天下了。
“你……”李尚书这次算是真明白了杜晓月话里的意思。想说点什么,可又发现自己还真无话可说,就算是自家的女儿,也不知道她在这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别玩得太过火了!”谈文昊见李尚书怒目瞪着杜晓月,憋着话的脸已经紫了又青,只好适时地制止杜晓月,免得李尚书真的暴发怒火了。
谈文昊虽然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但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皇上是在纵容皇后。否则为何要等着皇后将李尚书刺激得发狂时,才停下了这场闹剧?!
“咳!”谈文博也接过话,极力想忍着笑,正声地说着,“现在继续审青竹投毒的案子。青竹,你为何要在茶水里投毒?你说你是陷害皇后,那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青竹不能说!”青竹只是一味地摇头,哭倒在地,“青竹只求一死,青竹什么也不知道!”
好丫头!越守越紧,居然是宁死不说!难道那人的命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吗?杜晓月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轻轻地嘀咕着:“就算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记着,所有的帐,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包括蒋良娣的那笔!”
一旁的杜康永手中的茶杯忽然间掉到了地上,碎了,茶水渐湿了杜晓月的绣花鞋。“抱歉。老臣一时失手掉了茶杯。请皇上不要责怪。”杜康永缓缓地站起了身,从容不迫地向谈文昊施了一礼。
“诸位爱卿,现在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向李贵妃下毒的不是皇后。是另有他人,那么皇后自己无罪释放,重入昭阳宫。”谈文昊从直了身,淡淡的声音里有着不容反驳,“朕乏了,众卿跪安吧!此案他日再审!”
众臣虽不甘,但也不敢违抗。领命纷纷离去。李尚书和杜康永各瞪了杜晓月一眼,才愤愤地离去。谈文博招来侍卫欲将青竹带下去时。杜晓月急急地阻止:“王爷,且慢,我有话要问青竹!”
第六十七章
“青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当所有的闲杂人等退下后,杜晓月再次审问青竹了,“青竹,为什么你宁死也不说出是哪个是指使人?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
“小姐!你不要再问了。青竹对不起您!青竹死也不能说啊!”青竹匍匐在地放声哭泣,“小姐,对不起,青竹真的不想陷害您!现在青竹认罪,这样也不会影响到小姐您了!”
看着青竹这样。杜晓月也无话可说了。深深地吸了口气。深蹙眉头。无条地看向一旁谈文博。
“青竹!”谈文博轻轻地开口了,“如果你受他们要胁的人已经… 死了,你可否说出真像?”
“死了?!”青竹猛地抬起了脸。直起了上半身,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他们答应我不会动他们的!不可能。不会的!王爷。你一定是在骗奴婢!骗奴婢把真像说出来!”
谈文博面无表情。抬头看了一眼谈文昊。见谈文昊默许后,才缓缓地说:“你的家人及你的那位竹马三天前被人所杀。官衙里认定是盗匪所为。可事实上,你家里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少!你想想。会有这样的盗匪吗?只害命,不谋财!如果你不信,本王可以将官衙整理的此案记录给你看。”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青竹猛摇着头,发钗掉了下来。青丝披散了下来,沙哑的声音透着说不清的绝望和凄凉。
“青竹,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将你的家人杀了,难道你不想替你的家人报仇吗?”谈文博继续刺激着青竹,“你在为别人卖命时,人家早已经将你的命给丢了出去,还将你最为在意的人全数丢了出去。他们这样,无非就是想在事发后。可以将你除掉——如果今天你就这么着踏出昭阳宫。你肯定不会见着明天的太阳!”
听着谈文博的话,杜晓月微微一晃身子。轻抿着唇倚倒在椅子上,嘴角更是扬起一抹冷笑:原来,他们早已计划好了所有的事情了!所有的棋子到后来,都会被除去。这次的毒案只怕才是一个开始吧!
哭泣一番后。青竹终于冷静了下来。咬着唇看向谈文博:“王爷。您真的没有骗我,对吗?所以,我的家人全都没了,对吗?”
谈文博点点头,继而也坐到了椅子上;杜晓月更是一脸沉默,无意间抬头看了谈文昊一眼。他却是一脸高深莫测,仿佛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间一样。
青竹见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