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了青竹。还替她求情免其一死。
‘“当然!”。杜晓月轻挑眼,微笑。‘.否则我会到这里来睡觉吗?昨晚你哥缠了我大半….…...’.杜晓月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暧昧。马上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说 ...”.
‘“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我只是你的朋友,这些事不必向我解释。’.谈文博心中一酸。苦笑着,唯一能让心里舒服一些的就是她手上的守宫砂还在。
‘.呵!也对!”.杜晓月也是一释然,轻耸肩,同时也在心中暗示着自己,‘.你是朋友,他是伙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真是这样吗?你这样说,是不是在提醒你自己什么?谈文博没有问出口,有些话。不敢去问,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所不愿意听到的。
杜晓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继而一脸凝重地看向谈文博:‘.那个,文博,你这么爱到这片杏林,我瞧着定是这杏林与你母妃有关吧!今日既然是你母妃的忌日,我恰好也在这里,我也就借着这片杏林祭拜一下阿姨吧!’.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谈文博对她的贴心、细心很是感动,
‘“呵!’.杜晓月微微一笑,跳下树枝,这次安稳着地,站在树下,对着已经站在树枝上的谈文博笑着,‘“哈!这个,我也算是借物寄寄情吧!’.
在杜晓月跳下身的瞬间。还真是为了捏了一冷汗的谈文博见杜晓月安全着地,也紧随她着了地。‘.你想怎么个拜法?’’
‘“嗯…….….没有香烛钱纸….………这样吧。反正这祭拜也只是一个仪式,我倒是认为有心就好!’杜晓月想了想,打算折中简易仪式,‘“佛说人死后,好人会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你娘…..….估且算是一个好人吧,我就朝西方拜拜吧。”
谈文博嘴角几动。什么叫姑且算是!但看她一脸虔诚双手合十,也被她所感染,亦向西方闭眼合十。
‘.阿姨,虽然我从未见过你,也不知这后宫中的恩恩怨怨。不过。我却想着,就算是真有什么恩怨。也应该算是两清了—— 至少有人将你的孩子抚养到大。而且各个看上去都算得上是大帅哥,有才有貌,老大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君王,可惜以我的观点来看,风流了些,女人多了些;老二呢,算是一个好王爷吧。不过,以这里的人来看,他算是老大不小还没有正室的人;太后呢,身体不怎么好,可能过不了多久也会去跟你团聚了;至于皇室里的其他人,我也不太了解,就不跟你说了。””杜晓月念念叨叨。‘“至于我呢,如果你现在真的在佛祖身边,麻烦你告诉他。我有点想家了,如果能像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就好了。’.
谈文博初听着杜晓月的话很是想要笑,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真的快不行了吗?‘.晓月,告诉我,太后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还有,为何要给佛祖说你想家了,什么叫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回去?”.站到杜晓月的面前,谈文博不解地问——她的话,仿佛她随时准备着消失在这个世上一般!
杜晓月正眼看着谈文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就自己去看看她吧!而我,本来就是这里的一个过客—— 天下间,谁不是历史里的一个过客?太后亦是这样,就算她年轻时做过什么荒唐事,做错了什么事,她已经受到了良心上的谴责、身体上的折磨了!何况她用尽心思将你们弟扶上了最高位,甚至她本欲帮着你哥将朝中之事平定下来。只可惜,她已力不从心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恨’她了——为一个只是生了你却没有养过你的人恨一个虽没有生你却养大了你的人!常言道。生母无养母亲。何况她还是你的姑母!不管怎么着,她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有机会,你还是与她见个面,打开心结吧!”,
‘“这是她让你说的吗?”.谈文博面无表情,不冷不淡地问。
‘“不是!”“杜晓月摇头,苦笑一声,‘.算是我多事吧!我只是想说,有些人、有些事只有在失去后在知道去珍惜!’.以前,杜晓月对全家庭的活动一点兴趣也没有,家人外出玩时杜晓月在睡觉;现在,不想睡了,睡‘醒’了,却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只希望,在日后的某一天里,你不会后悔!””
谈文博沉默了,没有任何表情地沉默。快到午时的太阳特别毒辣,犹如一把尖刀,一点一点地刻在肌肤上。‘.你怎么会有如此感触?难道在你的身上,有着另外的过往?’.谈文博忽然抬眼。看着杜晓月的眼。她的眼中带着不可诉说的伤痛、失落。脸上现出的沧桑绝对不会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所有的…就算她很聪慧。就算她比一般的人看得深看得远。但是,情感这种东西,一定要经历才会知道这其中的悲喜。
‘“没有!”.杜晓月下意识地反驳着,可话一出口,泪水又在眼中打着转儿,用衣袖抹了一把眼角,紧抿着唇,淡淡地说着,‘“有些事,你们永远也不会懂!’”
‘“你累了!”.谈文博轻轻一叹。‘.我也累了!’.
‘“哈!看在我们同病相连的份上,拥抱一下,大家相互鼓励吧!”此刻的杜晓月,只是想找个人抱抱,拍拍肩,说一句没事,明天的太阳依旧会灿烂!
第七十二章
夏季的天气是善变的,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但下一瞬可能会是狂风暴雨。
当杜晓月被突如而来的大雨打湿全身,却心神气爽地回到昭阳宫时,已是午后了,踏入昭阳宫的大门。杜晓月首先是感受到了一种不同于平日里的氛围:昭阳宫里的宫人都一字排在檐台前,低头顺眉,红绸默默地站在寝殿处,眼向外望时亦向里屋里望着!
‘“红绸、秀儿,你们怎么啦?”.杜晓月边拭去满脸的雨水,边责备着。‘“有你们呆愣傻站的时候,怎么着就没想着给我送把伞来?,’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红绸先是怯怯地看了里屋一眼,再是即高兴、又担忧地对杜晓月说着,‘“小姐,趁着皇上还没发现您回来了,快去将湿衣服换下来,先去见皇上,过一会儿红绸再为您送洗澡水来。””
‘“皇上来了就来了,用得着这个样子吗?’”杜晓月轻敲着红绸的头。笑着反问。‘“他每天都来,怕什么怕?’.
红绸一听,急了:“不是的。小姐。皇上也是刚来不一会儿。呃是在下雨前来的。而且脸色很差,一来后就命令昭阳宫的全部宫人站在廊子上。不准动。”.
呃………他这又是唱哪出戏?没事跑到昭阳宫里来生什么气?‘“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杜晓月笑着向宫人们招了招手,可宫人们不为所动,杜晓月也知他们是惧于谈文昊的命令。遂正了声。‘‘本宫命你们都退下,难道本宫的话都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