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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行相攻之法,岂能逃过文语嫣的眼睛。
她从丹鹜符袋中取出了五道玄符:只见,第一道金光灿灿,画着金凯金甲的金色将军,他手握金盾,骑着金装白象,看上去威风凛凛;第二道刻着的是五个白净娃娃,有的拿着斧子,有的拿着短刀,还有的背着弓弩,剩余两个分别拿着长剑和飞镖。这五个娃娃样貌虽然秀气,但是用咒之后,会从口中喷出九玄烈焰。所以,不管是斧子,短刀,还是弓弩,长剑和飞镖,都会立马升级为火斧,火刀,火弓,火剑和火焰飞镖,战斗力随即剧增;再看第三道,画风突变,天气阴沉的可怕,飞沙走石,一个土里土气的怪物仿佛就要从里面蹦将出来;第四道,画着几条大江大河,看上去波涛汹涌,延绵数十道弯,婉如游龙;最后一道,漫天花雨,一仙女飞在空中,从藤条编织的篮子里不断的撒下种子,地上立马百草丛生,花木不断的繁衍生机。
各位看官兴许已经猜到,文语嫣用的正是针锋相对的五行相克之法。
她拈出五道玄符,向空中一甩,随即右手托着左手,而左手翘起兰花指。文语嫣手指九天,口中默念了一遍符咒。只听得砰地一声,再看五道符,早已化作了画中之人物,纷纷的向着各自相克的目标杀了过去。
好一阵厮杀。
金甲将军只是挥了挥手,身后便生出了一模一样的白象大军。接着他向前一指,白象从鼻孔中发出隆隆的一阵长鸣,立即齐刷刷的飞奔起来。任凭敌阵的鬼木弓箭射来,全被金盾挡了回去。未等冥兵再次搭弓,白象已经冲了进来,一声接着一声的长鸣,左冲右撞,将冥兵阵营冲得是七零八落,金甲将军坐于象背之上,如入无人之境,又是刺又是挑,杀得不亦乐乎。没过一会儿,手持鬼木弓箭的冥兵就所剩无几,毫无战斗力可言了。
与此同时,五个娃娃见到拿金枪的,不是用斧子剁,就是用短刀砍,动作倒也灵活。稍有反应迅速的冥兵,还未等其转过身拨回长枪,早就被火弓,火焰飞镖射倒在地。与四个不同,手握火剑的那个娃娃倒是不急不慢,一边挑逗着众冥兵,一边刺得它们浑身都是眼,鲜血如涌泉一样,不断喷出,气得冥兵们举着金质长枪,满战场的追,可怎么也追不上,最终一个个的血尽而亡。
土人们并未冲到城下,而是在城楼上一字排开,就像又生出了一道墙,将冥兵抛出的球状液体,全部吸进了腹内。这一下,白骨兵士们腾出了手,他们穿插立在土人中间,举着弓箭,将这些冲在前面的该死的冥兵,全部射死在了城楼之下,那些离得远的,见势不好,早就一溜烟的跑了。
打得难解难分的,是玄符中幻出来的八条水龙和敌阵那八只高大的怪物。水势大,怪物被淋得浑身石块掉落,如同山体滑坡;相反,火势一旦大起来,水龙则退避三舍,远远的飞在空中。怪物便会趁此机会去帮着点燃鬼木弓箭,水龙只是打个喷嚏,如同骤雨一般,就把火箭给完全浇灭了。怪物气得是捶胸顿足,左一挠,右一抓,却根本伤不到水龙。就这样,一个回合接着一个回合,怪物被浇得个头越来越小,随着体形变小,火势自然衰弱到了极点,八条水龙乘机绕成一圈,口中吐出莲花瀑布,八只怪物就这样被水淹成了一片沼泽之地。
前文中提到的鼠头鼠脑的东西,原来是一群变异的阴府地鼠,它们只顾着从地底下向南门袭来。却不知,第五道玄符中的仙女,早已在城楼之下用如钢般的藤木织成了硕大的围栏,围栏上鲜花从枝条内不断生出,纷纷织成了花瓣木笼。地鼠破不了土,分成了两拨,一拨向深处继续挖洞,企图绕过围栏进城,可是它们挖的有多深,围栏的根就长出多深,变异鼠根本没得办法,只能原路返回;另一拨,想靠着尖牙撕咬围栏,却还没等见效,就被木笼中的鲜花吸进了花蕊之内,花吐花香,木笼紧缩,地鼠瞬间就化成了一股股白烟,灰飞烟灭了。
见到本阵接连败退,敌军将领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也想不到小小的迎丰城内竟有如此本领高强的守将。他随口骂了一句,想来,这细作给冥相的情报,定是假的。为了保全性命,他忙掉转马头,带着几个残兵败将向后逃命去了。
文语嫣解得南门之围,白骨兵士们欢欣鼓舞,她自然也很开心。可高兴之余,却有一丝愁容,她焦急的向鬼谷府院望去。原来,文语嫣虽身在城南,心里却牵挂着虞舜强,她不知道虞舜强那里战况究竟如何,心中很是担心。
文语嫣如何前去支援的虞舜强,这是后话,暂且不提。接着讲迎丰城北,黄沙漫天,只闻战鼓声声,却并不见一人。
张仪立在城楼之上,命众白骨兵士只是坚守,断不可轻易出城。
此时的他,恢复了法力,自然信心十足。看着眼前的情形,张仪心里明白,这漫天黄沙其实只是障眼之法,敌军恐怕已经近在咫尺。想到这儿,他微闭双眼,将信念传递给了器灵。果然,从白玉护腕中飞出了八条黑龙,这八条黑龙只有张仪能亲眼看到。它们带着张仪的信念,寻着鼓声,向黄沙深处飞去。好一会儿,才到了敌军的中阵所在。原来,北门之敌只有沙怪一人,鼓声正是从它身后的沙鼓击发而出。再看这沙怪,用沙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且正在施法,地上不断的刮起阵阵旋风,旋风从四面八方不断的卷来无数沙尘。
黑龙钻入其脑,读出了它要用流沙活埋整座迎丰城的的信息,张仪也自然收到了这可怕而又歹毒的敌军之计。
随即,张仪运功施法。
顿时,北门之上,乌云压顶,电闪雷鸣。紧接着,张仪单指向天,天降甘霖,笨拙的杀怪还没等聚沙成山,就被雨水活活拍死在了迎丰城北。
四门之危,已解三门。
只有白起的东门,面临的是整整一支训练有素的冥军。
白起细细观察,敌军阵型齐整,军纪严明。无数冥兵将一高大豪华的战车簇拥在了中央。战车后竖一面帅字大旗,上坐一黑袍老者,此人不是别个,正是冥相,白起一眼将其认出。
同样,冥相也认出了白起,王龅之死,他恨白起恨得牙根痒痒。于是,他拄着百鬼骷髅拐,站起身,指着白起骂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白起,不念旧情,杀吾爱将王龅!今日,本相定要踏破迎丰,斩尽玄门余孽!”
他披头散发,看上去,就是一老鬼模样。
白起根本没用正眼瞅他,而是厉声回道:“你个奸贼,何须多言!有我白起在,你们休想从东门踏入迎丰城半步!”
正所谓:护三门各书功绩,战冥相早布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