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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没有察觉,龙女便有了离开的念头,她顾不上敖那迦,干脆一步步退到了墙根。接着,只是纵身一跃,便跳将出去,消失在了鬼谷府院的院墙之外。
此时,张仪已将短刀握在了手中,他一边不停嘴地胡乱骂着,一边发疯了似的和虞舜强打斗着。可是,一个回合接着一个回合下来,张仪感觉自己的体力逐渐有些不支起来。如果仍然继续这样下去,必定吃亏,他便急忙卖出一个破绽,趁着虞舜强飞身一剑扑了个空,张仪脚底抹油,一溜烟似的绕过院门,跑了。
虞舜强甚为恼火,哪里肯放过这个忤逆不道的师兄,便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庚桑楚伸着手,想喊虞舜强回来。可他胸口阵痛,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哪里还有力气出声。文语嫣虽然安慰着他,可心底却担心虞舜强吃亏,便开口言道:“师叔放心,我去寻他回来。”说着,文语嫣站起身,也追将出去。
党维和白起将庚桑楚扶了起来,只见,他又是呕出一口鲜血,看样子,伤得着实不轻。姜玉婷吓得不敢说话,她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泪水顿时模糊了她的双眼:“仪师兄,他,他这是怎么了师叔,师叔,您没事吧?”
庚桑楚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反倒安慰起姜玉婷来:“傻孩子,哭什么,师叔只是一时大意,受了点内伤,没什么大碍,只要稍加调养几日就好。对了,孩子们,你们将我扶进暗室,便去找他二人回来吧。冥相的为人我知道,他定会回来报仇,倘若你们人员不齐,阵力定然大减,难免会吃大亏的。找到张仪,好好劝劝他”
“师叔您别说了,我哪里也不去,我留下来照顾您。”见庚桑楚说话吃力,姜玉婷很是心疼,哭得越加厉害了。
不说他们如何将庚桑楚扶回这暗室当中,只说敖那迦,起初他怀疑众人是在演戏,可看了半天,张仪竟然打伤了自己的师叔,而恩人也和张仪动起了手。敖那迦有些庆幸,也有些矛盾,便在一旁纠结的看起了热闹。就在张仪逃跑的时候,敖那迦无之意中,发现了他的护腕已不知去向,而与此同时,小龙女竟然也不见了踪影。敖那迦猜到张仪的护腕已经到了爱妻之手,可是为了不让众人生疑,自己也不方便追随而去,他假意照顾着庚桑楚,一听庚桑楚让众人去追张仪和虞舜强回来,敖那迦便抢着开口道:“依我看,前辈伤势不轻,你们几个还是一起留下来为好,一来照顾前辈,二来,防止张仪杀个回马枪。再者,我爱妻心热,早就去帮恩人了,我担心她的安危,还是由我去协助语嫣姑娘,找他们回来吧。”
“这样也好,你速去速回,一定要劝张仪回来。”白起冲着敖那迦言道。
“将军放心,大家放心,我去去就回。”言罢,敖那迦便转身离开了众人。
他飞檐走壁,没一会儿,便回到了他们夫妻二人休息的院落。可是,进到屋中一看,屋子里空无一人。爱妻会去哪了呢?她总不会只身返回七星河的,难道,她直奔黑子湾去了?敖那迦一边猜测着,一边环顾着四周。忽然,他发现八仙桌上,有一处还未完全散去的水痕。敖那迦赶忙走到近前,仔细的看了看。果然,简图上画得很是清楚,龙女已经戴着白玉护腕,往黑子湾去了。
敖那迦将水痕抹去,心里既充满了紧张又有一丝喜悦。他紧了紧衣袖,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武器,听到院中没有任何动静,便施展法力,向着黑子湾追将而去。
文语嫣躲在暗中看得真切,待敖那迦离得远了,这才返回到暗室之中,将敖那迦已经去追寻龙女的事情和庚桑楚等人说了个明白。“哼,这两个忘恩负义之徒,一直包藏祸心!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算了!”姜玉婷跺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
“孩子,老夫观察了多日,这敖那迦虽有异心,对师侄却也算得上是懂得报恩。他之所以三番五次这样做,想必,这冥将军对于他来说,尤为重要。倒是那个龙女,有些心肠歹毒哎,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舜强侄儿再三强调,不要伤害敖那迦,依老夫看,侄儿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就是了。好了,大家都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得提前赶到黑子湾,去和两位师侄会合。”
就这样,庚桑楚带着众人,各自施展法力,向着黑子湾赶了过去。
却说,虞舜强和龙女两方提前了行动,并没逃过仍然潜伏在这迎丰城中冥相细作的眼睛。他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可又找不到黑鸦,便和守城的上峰随便找了个借口,向着冥相洞府跑去报信去了。一路上,细作慌里慌张,恨不能再生出两条腿来。当他跑至一片密林的时候,前方一个高大的黑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是何人?”细作气喘吁吁,远远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人,可当他看得清楚后,脸上瞬间露出了惊恐而又绝望的表情,他险些没被吓死,颤抖着声音叹道:“怎,怎么,是,是你?”细作吞着口水,他虽手握着一柄长刀,可却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他偷偷地向左右瞄了瞄,打算撒腿逃跑。可还没等他前脚迈出,只听得唰得一声,他便落得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却说这黑影是谁,不是别人,正是虞舜强。原来,他和张仪一个尾随在了龙女身后,一个终于寻觅到了冥相的细作,提前埋伏在了这迎丰城的半路之上。
处理完细作,虞舜强便追击敖那迦去了,不提。
这一夜,冥相和狡妖大摆宴席,他们喝得是一巡接着一巡,整个洞府更是群妖献媚,一片莺歌燕舞。他们哪里知道迎丰城里发生的一切,只顾陶醉在自己编织的一箭双雕的美梦当中,冥相和狡妖你一杯我一盏的,等着第十五日的到来。
这一夜,龙女只是急行,拼尽全力向着黑子湾赶去。路上月色昏暗,四周静得可怕。走了约么两个多时辰,龙女这才躲在一处僻静的山谷中。她警觉地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并未见得异常,便小心翼翼的取下了张仪的白玉护腕,她学着张仪的样子,运起法来。可是,护腕就像失灵一般,别说召唤不出冥将军,自己和护腕连一丁点的呼应都没。难不成,这个护腕是假的?龙女心中泛起了嘀咕,可是不应该啊,自己是亲眼见到张仪用此物将庚桑楚打倒在地的。想着,她又试了几试,同样是丝毫没见反应。龙女只是怀疑自己弄错了法咒,便将赌注全部压在了冥相的身上,她匆匆将护腕又戴了回去,未作休息,继续赶路去了。
其实,护腕哪里是假,只不过张仪离得她并不是很远,每次在龙女施咒之前,张仪便在心里默念起了法咒,护腕与主人顺利呼应,八条黑龙飞出,早就猜透了龙女的心思,隔绝了她与护腕之间的呼应。
也是这一夜,敖那迦心急火燎地向前追着龙女,可是跑出去好远,根本没见得爱妻的影子。敖那迦越加的心慌起来,他既担心龙女背着自己提前召唤出冥将军的亡灵,又怕龙女提前到了黑子湾,只身和冥相接触,反倒中了老鬼的奸计。
此时的敖那迦,内心是五味杂陈的,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龙女卷了进来。他深知爱妻的脾气性格,只要是她认准的,对自己好的事情,纵使是丢了性命,也要千方百计的为自己办到。
又走了一会儿,敖那迦来到了龙女先前待过的山谷。敏锐的他,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端倪。看样子,爱妻果然是背着自己,试图召唤出冥将军。可是,似乎有什么原因,让她失败了。敖那迦开始有些吃不准了,爱妻就算是在帮自己,可为何如此的着急,难道她还有什么别的目的?敖那迦想着,心神俱以慌乱,他看了看龙女留在地上的脚印,确信爱妻是奔着黑子湾去了,他来不及多想,只得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同样是在这一夜,庚桑楚带着这些玄门后生,抄过几条近路,早早地来到了黑子湾。他布下结界,幻化出了一支阵列森严的冥兵军队,自己则施法变成了冥相的样子。只见,在他两侧,分别站着两男两女,这两男两女面色阴沉,毫无血色,看着让人不寒而栗。而他身后,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正不停地为他扇着蒲扇。布置好了这一切,假冥相便只等着龙女夫妇的到来了。
正所谓:假冥相骗回护腕,歹龙女亡命相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