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强将李想叫到了屋内,庚桑楚对其言道:“既然是我那义弟让小哥前来送信,那就麻烦小哥先行回去,见到了我那义弟,就请转告他,你们只管在少帅府中等候,我们随后就到。xzhaishu还有,千万别打草惊蛇,务必保护好你们的少帅。”
这李想虽为冥军,却哪里见过玄门的高人,他见庚桑楚及众人,各个是一身正气,气宇轩昂,心里无不佩服起来。而且高人如此平易近人,能和自己说话,把李想高兴坏了,他一个劲儿的点着头,笑着回道:“老英雄放心,有我李想和那帮亲卫兄弟在,定然不会让那毒父子得逞。英雄们只管准备,我这就回去复命。”
说完,李想一步三回头,十分开心又十分不舍的走了。
他那一脸崇拜的样子,逗得众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想从浮岛之上,一路小跑下得云梯,不一会儿,便回到了独柳树旁。他藏在树后,见众人仍在忙活。便趁着没人注意,从树后钻出,走回到了金五善的身边,悄声对其言道:“神医,我回来了。您所交代之事,已经办好。那些玄门的英雄答应前来相助,您的兄长还说了,让我们先回城去,在少帅府等待他们即可。”
金五善听后,甚为开心,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他假意检查了一番舀上来的净水,还算满意,便领着这一众亲卫和家丁,返回少帅府去了。
却说,送走了李想,庚桑楚先将虞舜强和文语嫣叫到了身旁。他语重心长的对着二人言道:“贤侄,语嫣,你们俩先不随我们一起去少帅府了,你们同往鄢城守将的大营,找到那大帅,将少帅府中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告知于他。然后,与其带兵入城,接管少帅军队的防务,以待我们从少帅府中发出夹击的信号。”
“师叔放心,我们这就动身!只是,您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一定要多加小心。”虞舜强和文语嫣说罢,又对其他人叮嘱道:“大家一定照顾好师叔,一切均要小心行事。而且,也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以身涉险,置大家于险境当中。”
众人齐齐点头,这便分成了两拨。虞舜强和文语嫣前往大帅的军营,而庚桑楚则带着剩下的人,潜入到了少帅的府中。
先不说他们与金五善是如何会面的,只道虞舜强和文语嫣,二人一路未敢停留,早早的便到了鄢城守将的大营之外。
只见,这大营里外,除了那守营放哨的冥兵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跑来跑去,看上去十分的紧张,而又十分的慌乱。
二人不知发生了何事,躲在暗处观察着。
忽然,从前军帐中,走出了一群将军模样的人,他们各执兵刃,将近前的兵士们,全部招揽在了身后,这些人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朝着中军军帐去了。
“强子,他们骂得是什么?看样子,这是要内讧了,情况有些复杂啊。”
“骂得好像是他们的主帅,貌似这些人嫌那守将无能。不行,那主帅是少帅的父亲,我们得过去看看。要是真出了乱子,这群冥兵可不会去管少帅的死活了。”
二人说着,运起玄法,尾随在了这群人们的身后。
果然,那带头闹事的几名将军,领着这数百之众的冥兵,将中军军帐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赤发赤须的卫将军,他手握着两把鬼头朴刀,指着军帐大声的骂了起来:“蒙弘,你个老不死的,还不快快出来!我等好言相劝,让你放下虎符,弃军而去,你是死也不从!如今,我们均已反了,你看看你身边还有什么人可用?!识相的,将虎符交出,我们还可以去勾苒老总管那为你求个情,给你留个全尸!若是再不出来,我等杀将进去,定将你剁成肉泥!”“蒙弘老贼,滚出来!”在那卫将军身后,是个赤膊着上半身的武夫。他挥着手里的长刀,是厉声叫骂着:“再不出来,爷爷我就杀进去了!”
“出来!出来!出来!出来!”这几百个冥军,见有人出头,更是齐声高呼着。那阵势,吓得守卫在中军军帐门前的十几名冥兵,浑身颤抖个不停。
见蒙弘还未出来,赤发的卫将军,抡起鬼头朴刀,就向着那十几名冥兵砍了过去。正在这时,从军帐之内,直飞出了一柄银莽长剑。只听,噗的一声,这长剑整个扎进了卫将军的胸膛。他低下头,看着血水不断冒将出来,瞪起眼睛,吼道:“蒙弘,你,你,你杀了我又,又能如何?!你,你活着走不出,这,这大营半步了!”说完,这赤发的卫将军,仰天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是一命呜呼了。
其余的将校和冥兵,见卫将军被一剑穿死,吓得是连连后退了几步,纷纷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出来。
虞舜强和文语嫣在暗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些造反冥军,被那银莽长剑镇住的时候,从军帐中,走出了一位年过半百的主帅,此人虽然是冥界之人,却也相貌不俗,他头戴豹眼咬环盔,身披鱼鳞锁子甲,脚下踩着的是双兽狮子靴,好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他怒视着众人,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不慌不乱的斥道:“怎么,平日里,本帅可曾亏待诸位了?我们一起久经沙场,经历过多少生死考验?无论是将官,还是士兵,哪一个,我蒙弘不是以兄弟相称,以臂膀相待?眼下,那勾苒父子,为谋得我的帅位,许诺下给你们金山银海。你们,为了那肮脏的金银,便能背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这,还有天理可言?这,还算得上义气和良心吗?!我身为主帅,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你们呢,你们不会觉得心中有愧吗?!”
蒙弘的话,说的这些冥军是哑口无言。
就连远处的虞舜强和文语嫣听后,也是在心里,对其百般的佩服。
看着众人蔫头耷脑的样子,那赤膊着上身的武夫,忽然狂躁起来,他仍是挥着手里的长刀,冷笑着说道:“好一个义气良心!蒙弘,说这话的时候,你不觉得害臊吗?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黑账,你还打算骗我们到什么时候?哼哼,这么多年了,有了战功,是你和你儿子的,有了奖赏,也是你和你儿子的!我们,除了为你卖命送死,可曾分过半个子儿吗?对,那勾苒是收买了我们,可是,他们父子,就算再坏,至少给了我们财富!我们倘若身死,家人却能过的富裕起来!再者言,我们若不是念在旧日的情分,怎么会给你留下这么久的时间?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交出虎符,放弃军权,我们便给你让出一条活路出来,如何?”
蒙弘瞪着武夫,他没想到,这个昔日里自己最为倚重的步军头领,竟然是最最坚持反对自己的人。他冷笑了一声,回道:“你我一起十几年了,你何曾见过我蒙弘,为了苟且偷生,向敌人低过头?要我交出虎符,除了冥主,你们休想!”
“好!好!好!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休怪我们无情了!”说着,武夫哇呀呀怪叫了一声,就要挥起手中的长刀,杀向蒙弘。
忽然,人群后,传来了一句年轻人的声音:“杀这老贼,何须用刀!”
话音刚落,只听嗖嗖嗖三声响,三支响箭,从来人的身旁射向了蒙弘。
这响箭三层排列齐整,是快若闪电,奔着蒙弘的面门,就飞了过去。
虞舜强和文语嫣这才发现来人,二人大吃一惊,急忙纵身飞起,想要上前拦下这三支响箭,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正所谓:中军帐前中响箭,玄门怀里道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