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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直到有小麻雀蹦跳的进了屋,去啄地上的米粒。它扭过机灵的小脑袋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像一般,良久,那男子忽的冷冷的一笑,空中阴风阵阵,麻雀也顾不上食物,连飞带跑的越了出去。
而在灶台旁,刚刚钟书颜抹脖子的刀已然缺了一个口,而她的脖子却丝毫的血迹都没有,细细一听,还可以清楚地听到她鼻子中的鼾声。
原来她只是睡着了。
刘渊泽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说了嘛,他们会&ldo;白头偕老&rdo;的,区区地府怎么敢收留他们呢?而她却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不要紧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他会让她明白,除了自己,她谁也靠不了。
☆、同居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淅淅沥沥的小雨沿着屋檐顺势而下,不多时便汇集了一滩不小的小水洼。
花圃里的小嫩芽顺势生长,扒着旁边的篱笆慢慢的伸展自己的身躯,好不舒爽。
同样舒爽的还有躺在地上的钟书颜,不知过了多久,她都没有进入地府,但是地府的寒冷却如期而至。
末了她使劲的睁眼一看!我去你大爷,居然还是在刘渊泽的灶房里,她惊奇的抹抹脖子,别说刀痕了,连丝血迹都没有,之前这具身体是怎么样的,她自刎后就还是什么样的。
从第一次二次上吊再加上这次的自刎,这充分的说明了一个问题:不是她的自杀方式有问题,而是这个男的有问题。
她从地上爬起来,皱着眉,看着在外面忙活着拾掇农活的刘渊泽怎么看怎么不像印象中的他。
废话,唐唐大梁的九王爷怎么会这么利索、这么贤惠的来做农活,难道那句身体的人和他一样也被换了魂?
她这般想着不又打了个冷战,擦!这刘渊泽原身都难搞,现在又换了个人,那她……
岂不是永远要被他欺压了?
她横眉冷对,像一个战士一样威严的踏进刘渊泽的屋子内,对着他,语气森然,&ldo;喂,我问你,你是谁?&rdo;
那人眨巴眨巴眼睛,惊奇的叹道,&ldo;娘子,你又醒了。&rdo;
&ldo;别岔开话题,岔开无效!&rdo;
&ldo;娘子。&rdo;他垂下眼帘,颇为哀怨的揪着自己的衣衫,扭扭捏捏道,&ldo;娘子,我是你的夫君啊!&rdo;
噗!钟书颜一口老血凝在自己的胸口,大哥就算你也是借尸还魂的吧,也得看看剧本,你知道吗,你已经把刘渊泽的人设给崩了啊,说好的邪魅猖狂,说好的孤傲不可一世呢,说好的冷面无情呢,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了农家小媳妇,五十铜板包调戏呢!你这样,刘渊泽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