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方回道:“整体没什么变化。”
“整体?”
“抛售的不少,买入的也多,”言明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控制不住的失神,“券投部那边分析,可能是因为有一部分股民觉得您捐款挑衅这个举动很……爷们儿。”
“?”
薛预泽抬头看他:“小言,你也会说笑话了。”
“boss,我只是转述原话,”言明方很认真,“另外,刚刚收到消息,臻明的日营业额暴涨了400%。”
“……”
我怎么就不明白这代股民和消费者在想什么呢。
宁昭同这人不能说心思不重,但要是不懂得让自己轻松一点的方法,估计没当几年一把手就英年早逝了。既然薛预泽说了他会处理,她就暂且把烦心事抛到一边,开车载着林织羽和韩非去郊区一个山间别墅玩了两天。
当然,没有成心排挤小陈,他大清早就被叫去上班了。
和大卜聊聊玄学,跟太师说说申请,摘摘葡萄,尝尝山珍,再赏赏朝晖夕阴变幻无穷的风景——她胸口那一口浊气终于排了个干净,迎着晚风,香甜地睡了过去。
韩非给她盖上一层薄毯,坐到林织羽边上,继续同他学习编织红绳。
片刻后,眼看林织羽又换了种方法,韩非忍不住小声问:“这又有何不同?会有不一样的能力吗?”
林织羽淡淡看他一眼,把手机屏幕划到下一张:“这样好看。”
韩非扫到“一百种手链编织小技巧”,沉默了一下,而后慢慢道:“……昔日你教给我那种,你说司命数牵系,我便在她的棺椁里铺了厚厚一层。”
一层——
林织羽也沉默了一下,看了看韩非,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那是一位淑女赠予阿湛的,我见精致,便拆开学了学。”
“……事神者不言伪?”
林织羽诚恳:“天之厚我,偶尔也言一言。”
韩非别开脸。
改天要劝劝同同,男人的鬼话不能信,林织羽的也不行。
晚上刚吃完饭,宁昭同接到个有点意料之外的电话,一看名字就笑起来了:“喂?”
“……我还以为在哭呢,”崔乔也跟着笑,“我好生气,初恋不是我吗,怎么变成那个身材走形五官局促的地中海了。”
“哥哥,你好刻薄我好爱,”她拎着椅子往外走,舒服地将腿翘起来,“还是那句话,‘和十四岁小姑娘谈恋爱的不是阳痿就是变态’,你觉得你是哪种?”
“我是变态不是定论吗?”
嗯,变态事小,阳痿事大。
“……确实,”她放弃了,突然想到什么,笑得肩膀一颤,“当年念硕士的时候听曾庭说过一个事,说你在武汉地铁上碰到一个骚扰姑娘的色狼。那色狼摸姑娘的屁股,你就摸他屁股,一边摸一边dirtytalk,那男的都傻了。”
“……”
崔乔吸了一口气,平静道:“我从这一刻跟曾庭绝交。”
“我一会儿就去群里转告他,顺便把前因后果说明白,绝不让你枉担虚名。”
“……宁昭同!”他笑骂一声,转开话题,“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腿有点肿。哦,上周吴姨还给我打了电话,说她退休了没事,要不要来伺候我坐月子,我人都听麻了。”
“怎么,不把我妈当你妈?”
“妈是用来伺候的,不是用来劳心劳力的,哥哥,此话与君共勉,”她诚恳,又笑,“吴姨来伺候我坐月子,你就要担心沉平莛突然的关心了。”
他兴奋地试问:“怎么,他要暗杀我吗?”
她冷酷:“你不配。”
崔乔笑出声:“我当污点都不配是吧?行了,说正事啊同同,你家里人对我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