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盯着地上的老公和儿子,抬头,有点没反应过来:“啊、啊?”
宁昭同问:“想离婚吗?”
徐青青一凛:“想!”
“这儿子你还想要吗?”
“不要了!”
“那就去关门,”宁昭同道,为了表示诚意还再踩了黄勇一脚,“我可以考虑帮你弄死他。”
徐青青按捺着心头汹涌,用力将大门按上,自己还站在了门前。
宁瓅没看明白:“妈妈?”
“门是这位阿姨给我们开的,所以我们才能那么快进来,”宁昭同向女儿解释,但很快地
打住了话头,“我们回去说,等小泽过来。”
“瓅、瓅妈妈……”黄勇终于把嘴里的牙齿碎屑吐出来了,也终于想起那个面熟的男人是
谁了,“误会、都是误会。”
那人是薛预泽!期南的薛预泽!
宁昭同一脚把他踢回去:“不是要仗势欺人吗,现在就是误会了。”
“我、我……”黄勇有点说不出话,“我”了半天后心一横,“我是原敬安的小舅子,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原敬安?
喻蓝江问巴泽尔:“谁啊?”
巴泽尔摇头,又问宁瑱:“你认识吗?”
宁瑱和老爹一样,有个看时政新闻的恶习,还真认识:“云南的省委书记。”
黄勇看终于有个识相的,脸色好了一点:“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是孩子打闹,我、啊!”
宁昭同给了他狠狠一脚:“最他妈恶心你们这种拿着孩子小说事的!原敬安是吧?这脚算谢你说得痛快,给我省事儿了!”说完看过来:“看住他,薛预泽马上就来,我去打个电话。”
黄勇又吐了一口血出来,简直匪夷所思。
她连原敬安都不忌惮?!
“去。”
阿古达木有些担忧:“Togal,这?”
“哦,阿布,不用担心,原敬安还欺负不了宁昭同,”喻蓝江在家里人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很多事儿了,此时想了想,还偏头问了宁瑱一句,“这人是不是来过家里?”
“每年都来拜年,”宁瑱略有无奈,“沉父君喝的那款14年的古树曼松就是他送的。”
“啥玩意儿?”喻蓝江没听明白,问巴泽尔,“你在家多,你清楚吗?”
巴泽尔更迷茫,但猜测道:“似乎是一种很贵的茶叶。”
喻蓝江不懂茶叶,但是懂很贵:“那宁昭同收人家茶叶干什么?”
宁瑱很容易地明白了他没说完的地方:“因为其他东西更贵,收下更不好,但不收的话原书记心里不踏实。何况也不是阿娘喝了,就算原书记贪污受贿了,也连累不到阿娘。”
喻蓝江疑惑:“你没喝?”
“……喝了,”念念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但还为自己辩解,“一点点而已。家里不缺这点好茶,古树曼松也算不上多名贵。”
只不过沉父君是江南人,喜欢这口甜润的,阿娘就特地给他留着,显得精贵一点儿罢了。
听完这番话,黄勇剧烈地颤抖起来,喻蓝江看见了,踹了他一下:“你咋了?别装模做样的。”
“……那盒曼松,”黄勇努力把自己翻了个身,艰难吐字,“是我送给姐夫的。”
姐夫都要送礼的人家让他得罪成这样……他这回是踢到钉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