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平莛轻笑:“早些独立也好,瓅瓅很懂事。”
“当然,那可是我闺女,”她得意,又不满地推他一下,“管教子嗣是嫡父的事,你问什么问,这是你有资格掺和的吗?”
沉平莛连忙道歉:“是我僭越,还请太师恕罪。”
韩非对这种没什么意思的闲聊实在兴趣缺缺,看话头递过来,顺畅地转到另一个主题上:“昨日玠光在群里说,让我们有空看一看他们的新节目,可要看一看?”
宁昭同一听,直接抻着腰去拿平板:“看看看!领导你自己加班去啊!”
沉平莛失笑,倒没反驳,再摸了一下她的脚踝,起身上楼去了。
第二期录制现场,一反第一期的沉闷和荒诞,一片欢声笑语。
导演看着泡沫球池子里摔成一团的嘉宾们,略有得意,心说增进感情还得靠肢体接触——怎么抱团的全是男的?
“兄弟你好香,”纪博达趴在崔乔背上,感叹道,“腰好细啊。”
崔乔压住他的手,礼貌道:“这是性骚扰,先生。”
底下的韩璟忍无可忍出声:“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下去?”
旁边的薛预泽跟陈碧渠感慨:“尺度好大的姿势,下一期真的能播吗?”
杨松茂笑出了声。
四个女孩儿也差不多,规则是记不住了,跌在一堆笑得不行。等主持人说游戏结束,大家不分性别彼此搀扶着站起来,胡杏鸾第一个接受后采,说自己的感受:“我也闻到了,好香啊。”
【您说的是哪位啊?】
“都好香啊,男人身上没有异味就很加分了,”胡杏鸾回忆了一下,“陈碧渠和纪博达应该没有用香水,是那种洗涤剂加上体香的很清爽的味道,韩璟那个可能是止汗剂,否则他这种型男用那么甜的味道我就想不明白了。杨松茂用的是大吉岭的白茶,不太会出错的一款,薛总那个味道很陌生,我怀疑是特调的,很厚重温和的木质调。”
【那崔乔呢?】
胡杏鸾一笑:“他一直是Miller Harris停产的那款森林大地,很英式的西普调,穿着正装打着黑色长柄伞走在湿润的原野里,那种感觉。”
【一直的意思是,他很早就开始用这款香水了吗?】
“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是那个味道,都快叁十年了吧,”胡杏鸾有些感慨,“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就挺有品味了,发型,衣着,音乐,香氛……都很有自己的想法。”
【啊,我们接下来就是交换音乐的环节,您知道崔乔最喜欢的曲子是什么吗?】
“他听得很杂,好像什么都听。哦,他练过很多年的钢琴,喜欢古典音乐,最喜欢德彪西,”胡杏鸾笑,而后蓦地有些失落,“……很久没听过他弹琴了。”
【您期待吗?】
“当然,”胡杏鸾颔首,收拢好表情,“很期待。”
午饭吃完,进入第二个环节,交换彼此喜爱的音乐,陈碧渠被挑中第一个回答。
“我很少听音乐,”陈碧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以后有时间会培养培养的。将军唱歌其实很好听,但是他不太喜欢唱。”
“你说事就说事,能不能不要把我拉下水,”韩璟不满,而后以直报怨,“别信他说自己不懂音乐,他从小听雅乐长大的,编钟都会敲。”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过来,王姝忙问:“真的啊?”
“……我确实会,”陈碧渠还是不太习惯说谎,承认了,“但就会几支曲子。”
“不是,陈哥,你什么家庭啊,”栗宫商哥都叫上了,一脸不敢置信,“从小听雅乐长大的?”
陈碧渠没有解释太多:“家母的个人爱好,我耳濡目染罢了。”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耳濡目染的,众人神色都微妙了一下,南子鹃也多看他一眼,开玩笑:“陈警官真狡猾,说自己会编钟,我们就没有耳福了。”
薛预泽笑:“现在有等比例缩小复刻的编钟,要买可以去定制的,工艺很成熟。”
“找机会整一个,让他敲给你听,”韩璟示意了一下,又道,“薛预泽老戏迷了,京剧昆曲都会唱,还在家里收藏戏服,堆好几个房间。”
薛预泽摆摆手,看着不是很想展示:“一点爱好,我已经很久没去听戏了。”
栗宫商眉梢一挑:“这么熟啊?”
崔乔跟队形:“这么熟啊?”